嗯?

其他人看他。

他道:“怎麼,你們不覺得嗎?

反正如果是我,這麼倒黴的事落在我身上,我指定是吃不下、睡不著的。

哪像他?

這麼倒黴的事落身上,還能胖成個大塊頭,這不是心大是啥?”

咦?

他這句話一出,飯店老板也是一愣。

想想,這位小老弟說的還挺有道理。

正常人在遇到這種事時,就算能吃能睡,也很少有人能誇張到一下子壯上幾十斤吧?

尤其是孔德豐現在的塊頭,那可真是比之前要大出一倍不止。

“大哥剛剛說這孔德豐家是禍不單行……

這老張頭死是一禍,那另一禍呢?”

紀荼荼出聲打斷飯店老板的思緒。

“另一禍肯定就是這孔德豐損失錢財的事了唄……”

王珂有些不以為然的道。

“錯!”

飯店老板雙手交叉放於胸前,比了個“錯”的姿勢。

“他家另一禍就是孔德豐他媳婦。

剛剛我不是說,那張彩玲自父親老張頭死後就抑鬱了嗎?

這不,就在數天前的夜裏,她因為傷心太過,直接從他家賓館頂樓跳了下來。”

什麼?

跳了下來?

王珂和齊清兩人一驚。

紀荼荼臉上則是閃過一抹早知如此的表情。

項司哲則是掃了她一眼,他想起了她說的,窗口處女人身邊的一大一小兩隻鬼。

“那張彩玲跳下來後,人怎麼樣,沒事吧?”

雖然口中問著沒事,可齊清明白,就那賓館兩層的高度來看,人如果從上麵跳下來,怎麼都得摔斷胳膊、摔斷腿的。

“沒事?”

飯店老板瞥他一眼。

“怎麼可能沒事?一屍兩命了。”

“一屍兩命?”

王珂驚呼出聲,隨後又捂住嘴巴,朝四周瞧了一眼,然後這才轉過頭來壓低聲音,繼續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那張彩玲已經懷孕了?”

“沒錯。”

飯店老板點點頭。

“她不止懷孕,而且還快生了。”

“我去,快生了還能跳樓,看來她的確病的不輕。”

王珂忍不住為之歎息。

心中很是為那個還未來的及降世,便隨著母親一起夭折的孩子心疼。

“怎麼就死了呢?

我剛剛看了他家的賓館,總共就二層樓高。

按理說,這個高度,應該不至於摔死人吧?”

齊清與王珂的關注點兒不同。

“切,這就是你年輕人不懂了吧。”

飯店老板不以為然的道。

“這人會不會摔死,可跟高度沒有必然的關係。

有時候,即便摔下來的位置距離地麵很矮,如果剛剛好摔寸勁,摔到脖子,或是後腦,人也會玩完。”

呃?

齊清訕笑兩聲。

承認自己是慣性思維了。

“那張彩玲跳下來後,可是摔斷了脖子?”

紀荼荼的話,問的似是盲猜,又似是肯定。

“沒錯。”

提起張彩玲的死,飯店老板又是一陣唏噓。

“那天,人們早上醒來,發現彩鈴躺在他家賓館外。

本來準備把她弄起來送醫院,一扶才發現她全身冰涼,脖子都耷拉了。

他當時也過去瞧了一眼……

嗬,那一眼,讓他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彩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嘴角處有血絲流出,而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