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嵐:“??”
“爹爹,我回來了。”
書房外,一個穿著棉麻素衣,背著藥箱的清麗女子走進來,笑盈盈撲進了即墨嵐的懷裏。
即墨嵐寵溺的摸著她的發旋。
“慢點兒。”
兩人打鬧了一陣,荊鳶孺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是她見過最偉大,最開明的父親。
他像大山一樣偉岸,這些年將她一直牢牢護在羽翼下,沒受一點委屈。
他亦父亦友,尊重她,理解她,從不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即墨嵐也是第一次當爹,所以教育阿鳶的方式,都是從洛微微教育洛笙歌那裏學習來的。
不過想到原本洛笙歌的前車之鑒,她給荊鳶進行了針對性的防止戀愛腦訓練。
但是可能訓練過度了。
阿鳶崽現在一心事業,不要男朋友了。
即墨嵐看著荊鳶身後已經基本愈合的靈魂,眼中滿是欣慰。
不管如何,阿鳶開心就好。
但想到最近外頭的流言,即墨嵐瞥了已經亭亭玉立的荊鳶一眼。
晚膳時,她不經意的提了一嘴,問荊鳶最近行醫時有沒有遇到什麼跟屁蟲。
大抵是遺傳,荊鳶和她母親一樣喜歡醫術,現在每天都在隸屬荊家的萬安藥鋪外做義診。
因為醫術精湛,又不收分文,很多隔壁縣的百姓翻山越嶺也來找她治療。
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女神醫。
荊鳶聽後臉色一紅,搖頭糊弄了過去。
但那副羞澀情態如何瞞得住即墨嵐。
即墨嵐心痛至極。
我水靈靈的白菜,被豬拱了。
係統:【你也不用那麼擔心,那樓然雖然混不吝了些,但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即墨嵐心裏還是不得勁兒。
他派人去盯著荊鳶和樓然。
發現那混小子的確是真心真意,發乎情止乎禮,並沒有做什麼逾矩的動作。
才沒有從中作梗,棒打鴛鴦。
有一次即墨嵐問阿鳶。
“他前腳說你壞話,後腳又對你獻殷勤,你不介意?”
這是純粹好奇。
作為世界意識,即墨嵐不懂人類的情感為何這麼複雜。
阿鳶答:“他不知道我就是荊鳶啊?”
荊鳶在外頭行醫,都是隱姓埋名。
即墨嵐:“所以呢?”
阿鳶笑而不語。
倒是旁觀的599心裏明鏡兒似的。
【你不懂,這種坐等別人社死的感覺,超棒的!】
非人類即墨嵐:“……”
那我確實是不懂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阿鳶十九了。
樓然好幾次給荊鳶求婚,荊鳶都沒同意。
樓然很受挫,但除了荊鳶,他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會找到一個這麼喜歡的人了。
可荊鳶卻覺得太順了。
這段感情毫無波瀾,雖然平平淡淡也是真,但沒有經曆風雨,如何判斷眼前人是避風港,還是隱藏在波濤洶湧下的暗礁?
她聽父親說過太多蘭因絮果的故事,不太敢把心交出去。
而就在荊鳶糾結時,這個考驗很快就來了。
這天即墨嵐正在看賬本。
忽然管家急匆匆跑進來。
“老爺,不好了,之前被你拒親的郡守之孫跑來萬安城,想欺負咱們姑娘。”
即墨嵐聞言噌的起身。
二話不說往外跑。
“叫府裏的人都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