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她夜探守備發現了血池。

之後幾晚她又去探查了一番,卻始終找不到去底下二層的入口。

莫君曜不能動武,此處又是步步危機的鬥獸場,她不敢狂暴讓自己陷入虛弱。

所以她隻能選擇先給莫君曜養好傷,之後兩人一起去找底下二層保險些。

而且說不定莫君曜中途也清醒了呢。

但就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傷是好的差不多了,但理智嘛……

洛笙歌憂心忡忡的看向莫君曜。

他若一直都是莫三歲的樣子。

那大周咋整啊??

莫君曜見洛笙歌憂愁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歪頭天真問:“阿笙想要親親嗎?”

不然為什麼一直看著他。

洛笙歌閉眼扶額:“我不想親親,我想靜靜!”

莫君曜:“?!”

他立馬怒氣騰騰把邊上的宋祥揪著衣領舉起來:“靜靜是誰?為什麼阿笙寶貝要想他?”

又被無辜中傷的宋祥:“???”

不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兒你問我?

洛笙歌在邊上輕輕哼了一聲,眼神瞟過去:“還敢單手提人,手不想要了?”

莫君曜看看洛笙歌又看看宋祥。

最終還是鬆了手選擇一個人躲在角落畫圈圈。

阿笙寶貝想靜靜不想他,生氣氣!

洛笙歌問宋祥:“他肩膀的傷好的如何了?”

宋祥:“八成!”

行,晚上可以開始行動了。

……

此時,鬥獸場外麵,酆都城一間平平無奇客棧的地下室裏。

紅玦,柳如玉,紅翹,趙寂崕坐在簡陋的桌子邊,臉色凝重。

“這一個月我們把酆都城找遍了都沒找到聖女。”

“她不會真的被抓鬥獸場裏去了吧?”

趙寂崕搖搖頭:“應該不會。”

“師兄和聖女在一起,如果聖女被抓,不可能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

不管是周帝還是閻羅將軍,莫君曜的名氣都還是挺大的。

酆都城若抓了他,不可能放著不作妖。

紅翹:“所以聖女被抓隻是鬥獸場的幌子,騙我們去自投羅網的?”

趙寂崕點點頭:“可能性很大。”

柳如玉:“其實除了鬥獸場,城主府我們也沒找過,聖女也許是和莫將軍躲進城主府了也不一定。”

趙寂崕想到洛笙歌和莫君曜來酆都城就是調查活死人的。

所以在城主府也不是不可能。

但城主府比鬥獸場的防守更嚴格,他們想要闖進去打探消息難如登天。

“再在別處找兩天,若還是沒人,就先想辦法混進鬥獸場吧。”

紅翹提問:“為啥不先去城主府?”

趙寂崕:“城主府除了城中各個堂主,隻有姓公輸和姓越的人可以進去。”

“是要查族譜驗證的那種,你看我們附和這條件嗎?”

紅翹:“當我沒問……”

初步的行動計劃暫時敲定。

眾人很快散開回到自己的簡陋小床鋪休息養精蓄銳。

天知道他們花了多少心思,才找到這小小的方寸之地藏身。

酆都城那天羅地網般的暗探是真的可怕。

而此時酆都城外,兩個意想不到的人正快馬加鞭朝酆都城極速趕來。

越任騎了半個月的馬 ,腿根都磨起繭子了。

他哀嚎著叫停了馬,對前方的身影喊道。

“少卿大人,咱們歇歇吧,我真的要累死在馬上了。”

司卿塵駕馬停下,一回頭,一張被洛笙歌稱為驚豔的昳麗臉龐蒼白又憔悴。

他的體力比越任還戰五渣,越任都受不住,他又怎麼可能好受。

越任喘著粗氣:“少卿大人,傳言不一定是真的。”

“村長大人實力那麼強,怎麼可能真的被抓到鬥獸場去。”

“而且光靠我倆,去了也沒啥用啊。”

司卿塵眉目一肅,語氣認真無比:“越任,洛笙歌是我的主上。”

越任懵懵懂懂:“我知道啊。”

司卿塵背脊挺直,神色肅穆又莊嚴。

“所謂主上,便是性命相托。”

“在她可能陷入險境時,即便付出性命,也要賭一個能幫上她的可能。”

“她很強,但人力有盡時。”

“她再強也會受傷流血。”

“所以隻要有一點我能幫到她的可能。”

“這酆都城——”

“我便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