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盡管司卿塵寫得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洛笙歌讀完卻仍覺得心裏分外柔軟。
她是這世界的過客，無意中成了沐雲村的村長。
但這份意外，如今卻成了她的牽掛。
她看向莫君曜，笑容璀璨：“謝了。”
莫君曜莞爾：“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洛笙歌卻還要皮一下，一本正經的說：“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我們這‘非親非故’的，還是算清楚好些，你白雕跑一趟喂多少糧，我出一半……”
“……”
莫君曜不摘麵具，洛笙歌都能看出他臉上的憂愁。
“噗嗤——”
洛笙歌終於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好了，逗你玩兒的。”
他正了正臉色，開始問正事：“莫鴻宣雖然死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要防備著他的餘黨反撲。”
“還有之前在地宮裏救出的那些孩子，朝廷準備怎麼處理？”
那些孩子被訓練的感情缺失，已經無法在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而且他們還殺了人，就算能找到家人，他們的家人還能接受這樣一個異常的孩子嗎？
提起這個話題，莫君曜擰了擰眉，最後抬起頭看向洛笙歌。
“我想把他們編入赤霄軍。”
洛笙歌：“把他們培養成士兵？”
莫君曜點點頭：“整整三萬之多，基數太大了，就算分配到各個縣府，他們的經曆不同尋常，也融入不進當地的生活。”
“他們在地宮裏長大，不管如何學習改變，相較其他人，他們始終是個異類。”
“不如讓他們都留在同一個地方，相互取暖，也不用怕跟別人不一樣。”
“而且他們訓練出來的身手。”
“於軍，是一大利器。”
“於民，卻可能是一把屠刀。”
洛笙歌聽後點點頭。
這些孩子見過血，如果沒有正麵的引導，很可能會形成反社會人格，造成社會悲劇。
但洛笙歌還是提醒莫君曜一句：“比起身體，要更注重她們心理上的健康。”
莫君曜想起從小被關在密室的周君霖，微微點頭。
他會將他們培養成保家衛國，受人尊敬的軍人的。
“對了笙歌，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汐月族的下落有消息了。”
莫君曜忽然說。
洛笙歌臉色一變，神情肅然了幾分：“她們在哪兒？”
莫君曜：“天啟。”
洛笙歌皺眉：“在天啟國？”
莫君曜搖頭：“在京城，在天啟這次進京賀壽的使節隊伍裏。”
洛笙歌眉頭皺的更深，眼中閃過一絲淩然：“天啟不會把汐月族人當做送給周太後的賀禮吧？”
“不是。他們是作為天啟使臣的一員，來到京城的。”
“據說——她們找到了凰女？”
洛笙歌：“？？”
凰女？
什麼鬼？
按照花爺的說法，凰女不是她嗎？
這件事怎麼看都不簡單啊。
洛笙歌想了想，問莫君曜：“天啟使臣會在太後壽宴當天進宮是吧？”
莫君曜點點頭。
洛笙歌於是攤手：“把獠牙麵具給我，壽宴當天，我也要去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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