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玄清老人用整整三年時間，才祛除了莫君曜身上的毒。
雖然落下個偶爾發瘋的後遺症，但至少在平日看不出異常。
到十九歲時，他學的武藝下山，見民間疾苦，朝廷腐敗，一心認為是趙齊和莫鴻宣專權專政，將周君霖和周太後蒙在鼓中。
於是他費盡辛苦進宮，成為周君霖的影衛，想輔佐他消滅奸佞，還天下太平。
但得到的卻是周君霖的欺騙，周太後的厭惡，以及莫鴻宣和趙齊的雙重攻訐。
他彼時不過十九歲，不懂心計權謀之術，最後被逼遠走戰場。
隨後便被迫開啟了長達三年的沙場浴血，以另一種方式保護周國子民。
在趙寂崕看來，他師兄此生坦坦蕩蕩，心懷大義，從未對不起任何人。
周太後魚目混珠，周君霖忘恩負義。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樣的人竟然會是師兄的親人，真特麼不公平。
……
趙寂崕和莫君曜打了整整一夜，在天將破曉時，他將他又引回了未央宮，並且用繩子給他捆的結結實實。
值得慶幸的是，莫君曜有了心上人後，發瘋的時候也比較好騙了。
打著打著，說一聲洛笙歌他還要分心，給了趙寂崕不少逃跑的機會。
趙寂崕因此昨夜隻斷了一根肋骨呢。
跟以往比起來——輕傷。
莫君曜醒來後，看到身上的繩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輕鬆用內力崩開繩子，對保險栓說。
“繩子不頂用，下回你還是用鎖鏈吧。”
想了想他又補充：“多上幾把鎖。”
趙寂崕：“……你這是被綁出經驗來了嗎？”
“而且能把你綁住的鎖鏈該有多重？”
“你讓我天天戴那玩意兒招搖過市？”
莫君曜：“……”
他眉頭微微一皺，是啊，之前從金獅部落回來的路上，洛笙歌是從哪裏拿出那麼長又結實的鎖鏈的？？
趙寂崕將昨夜的事情簡單跟莫君曜說了一下。
“不出意外，昨夜刺客應該就是你好舅舅派來的。”
“整整三十個啊，還用了迷香，這要是你那廢物哥哥，恐怕屍體都涼透了。”
莫君曜並不意外莫鴻宣的動作。
“莫鴻宣專政多年，不會輕易放權，我如今公然和他叫板，他自然對我動了殺心。”
“除了刺客，他恐怕還有別的手段，我讓羽陽盯著太師府的動作。”
“一旦對方妄動，便是給了我發難的理由。”
趙寂崕點點頭，然後將昨夜長歡宮的事情說了，並且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狡辯。
“我可不是看那兩人不爽想借瘋批的你報複一下。”
“我隻是為了避開其他人的耳目。”
莫君曜看著他沒說話。
趙寂崕雙手抱著苗刀，雖然心虛但是一副我絕不心虛的摸樣。
沉默三秒過後。
趙寂崕攤牌了，不裝了，“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她們之前太氣人了，我就想嚇嚇他們。”
他聽說前天洛笙歌還戴著獠牙麵具去長歡宮打臉了。
好家夥，他居然沒看到現場，簡直捶胸頓足後悔一年的程度。
莫君曜：“……”
他揉了揉眉心沒追究這件事，趙寂崕行事有分寸，而且此事也是為他出氣，他沒什麼好責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