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問他們願不願意。
眾人一聽哪裏有不願意的，紛紛喜形於色：“姑娘，天諭國主真答應了？”
洛笙歌點頭。
“太好了，天諭國是出了名的富足安定，若能去天諭定居，就再也不用怕叛軍了。”
“天諭的賦稅也是四國中最輕的。”
“天諭還會免費分給農民土地。”
“我以前一直聽人說天諭國主殘暴不仁，登基之初，菜市口的人口就沒停過。”
“但他上次不僅救了姑娘，這次還大慈大悲允許我們這些平民去天諭避難，他真是個英明仁慈的王……”
眾人仿佛進了那個什麼誇誇群，一句句彩虹屁聽的洛笙歌直翻白眼。
英明她不否認，但仁慈……
要我把他威脅我的話跟你們說一遍嗎？
趙寂崕輕笑著用手肘懟了莫君曜一下，“師兄，誇你呢？”
莫君曜一臉冷淡。
趙寂崕喋喋不休：“別以為帶著麵具我就不知道你垮起個批臉，不就是被那聖女試探了兩次嗎？”
“人家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有什麼好氣的。”
趙寂崕剛才悄摸摸偷聽。
洛笙歌一開始就點名自己身份，想試探莫君曜會不會利用她找凰女。
得到否定答案後，看似鬆了口氣，卻在第二個交易時又拿凰女說事。
分明是信任的不徹底，保險起見又做了一次試探。
這從莫君曜冷臉後，她立馬行雲流水拋出煉鹽之說就可以看出來。
隻能說，這汐月族聖女的心眼子是真滴多。
不過作為被天下人覬覦的汐月族聖女，她謹慎一點也不是什麼大錯。
“師兄，別生氣了，那些流民誇你英明仁慈呢，哎喲，洛姑娘翻白眼了，她是不是有不同意見？”
“要我去幫你問問嗎？”
“我真去了哈……”
莫君曜沒理他，直接馭馬衝了出去，冷聲吩咐羽陽：“加快行軍速度，盡快趕回天諭。”
羽陽策馬跟上：“是，將軍。”
莫君曜馭馬速度如風，玄色長袍被吹得獵獵作響，眸子冷冽，唇角平直。
第一次見麵罵他。
第二次見麵調戲他。
第三次見麵裝作不認識他。
現在又因為一個子虛烏有的凰女懷疑他。
洛笙歌這小女子，真是讓人摸不透。
非要用個不恰當的詞去形容。
那就是——有毒。
……
赤霄軍的行軍速度加快，劉壯等人正要追上去。
被洛笙歌攔下，“不用追了，他們要先回天諭。”
“淮州距離天諭隻有一個月的路程，我們自己走過去。”
劉壯等人頓時害怕起來：“那我們要是再遇上土匪……”
洛笙歌拿出一塊令牌，“這是赤霄軍的軍令，尋常土匪恐怕不敢惹赤霄軍。”
劉壯等人立馬安心了。
洛笙歌回眸遠眺，遠處的淮州城門已經徹底關上，震天的吼聲和打鬥聲卻還是隱隱傳入耳朵。
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快走吧，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她是人不是神，注定救不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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