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五幫忙抱著小姑娘,殷曼娘迅速洗了鍋,然後按照洛笙歌的吩咐飛快烙了幾張大餅做明天的幹糧。
烙餅剛好,忽然人群裏衝出一個骨瘦如柴的難民。
殷曼娘以為對方要搶餅,燙都顧不得連忙從鍋裏拿起餅抱在懷裏。
但難民沒有進來,而是停在圈外開始磕頭。
“女菩薩,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他臉頰凹陷,一米八的大漢看起來隻有八十多斤,不甚蔽體的單衣下,甚至能看到胸前完全凸顯出來的肋骨。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起來好不可憐。
但殷曼娘眼中卻隻有警惕,她看向洛笙歌。
洛笙歌還沒說話,小五忽然拽著洛笙歌的衣角,“姐姐,不……”
逃荒初期,大家還沒這麼困難的時候,小五曾親眼見到他搶了別人的糧食。
洛笙歌摸了摸小五的頭,對圈外哭天搶地的人不置一詞。
外麵的難民獨自表演了半天,見洛笙歌幾個收拾的收拾,鋪床的鋪床,一點沒有要繼續搭理他的樣子,眸色不經一冷。
嘴裏繼續哭喊:“女菩薩,求求你行行好,我隻要半張餅,我真的已經要餓死了,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我餓死嗎?”
他手試探性伸向圈內。
殷曼娘和小五都是一驚。
“啊!”難民被突如其來的燒火棍擊中手腕,痛叫不已。
洛笙歌輕飄飄的收回燒火棍,鳳眸中滿是寒意,“你越界了。”
難民在洛笙歌這裏吃了教訓,不敢再放肆,罵罵咧咧的走了。
殷曼娘和小五這才鬆了口氣。
小五這時候才將那個男人的事情說出來。
殷曼娘頓時膽寒:“幸好姑娘識破他的真麵目,若是給了他餅子,這潑皮怕不是要賴上我們。”“姐姐眼睛能看見火,自然知道那壞人的心思。”小五頗為自豪。
洛笙歌一巴掌輕湖在小五後腦勺,“那叫洞若觀火。待會兒用樹枝在地上寫五十遍。”
小五頓時苦瓜臉:“哦……”
其實就算剛才那個男人是個普通難民,洛笙歌也不可能給他食物。
她手裏的糧食就這麼多,再節衣縮食四個人也隻夠吃十天左右,剩下的食物從哪裏找,她自己都不確定。
她有善良,但不多。
救殷曼娘的時候已經用掉了。
夜半時分,趕了一天路的眾人早就疲憊不堪,幾乎是閉眼就睡了。
洛笙歌悄無聲息的離開營地,最後來到了河流的上遊。
她脫下鞋,滿腳的血泡都被磨破,皮肉粘連在襪子上,看著都痛。
洛笙歌咬牙撕開皮肉把襪子褪下,想把腳放水裏洗一洗。
結果腳放下去空落落的,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因為幹旱,溪水的水平麵下降,原本坐下洗腳剛好的堤壩,現在卻已經夠不到水麵了。
她無奈隻能往上走,看看有沒有矮一點的堤壩。
忽然她聽見嘩啦一聲,抬眸看去,月光下一個精壯挺拔的背影無比清晰。
墨發如瀑,寬背窄腰,兩扇肩胛骨線條流暢優美,薄薄的肌肉遒勁有力,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蓬勃的男性荷爾蒙。
隻是——頭上帶著個麵具??
。您提供大神豆墨墨的逃荒聖女,冰冷暴君總想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