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騙!那是他自願的!”溫鬱一本正經地強調道:“裴少,你是一名律師,請隨時謹記自己的言行!”
裴真嘴角微抽:“你也有知道怕的時候?還以為你什麼都敢做呢。”
她當時也是氣上頭,葉瑾帶著林泠直接下她麵子,壞她餐局,要不是裴老夫人大方不計較,不說項目能不能順利進行,就單說人情方麵,她也不好意思。
種種算下來,溫鬱不給葉瑾一點教訓,那口氣可咽不下去。
“誰說我怕葉瑾了?”
溫鬱不讚同道:“我隻是給他找了點事情做,免得整日來找麻煩,躲著他,也是懶得搭理。”
裴真看了眼前方,笑著接下話:“要是葉瑾在你身後,你還敢這樣說嗎?畢竟這件事,可沒哪個男人能忍,尤其是像葉瑾那樣驕傲的男人。”
溫鬱語氣淡淡:“那也是他活該。”
誰讓他來招惹自己的!
“說的好!”
男人冰冷的聲音突然出現,溫鬱身體一僵,她目光發緊地望著裴真。
因為站位關係,隻有裴真能看到早就在附近的葉瑾。
他歉意又無奈地朝溫鬱聳聳肩,唇無聲動了動:我都給你機會了。
溫鬱:……
“轉過來!”
身後,屬於葉瑾冰冷酷寒的聲音,發號施令。
溫鬱緩了緩緊張的情緒,心道自己本來就沒說錯,誰讓葉瑾要帶著林泠來砸自己場子的。
一報還一報罷了。
溫鬱轉過身,麵上維持著淡然素雅:“好巧,葉總今日怎麼也在這裏?”
“這不多虧溫總您的功勞嗎。”
他用著敬語,麵上一片霜雪,一步步朝她走來,酒吧環境昏暗,葉瑾每走一步,對溫鬱來說,都像是走在刀尖峭壁的活閻王。
溫鬱心思轉動,已經開始在想怎麼找借口離開。
裴真好像沒看到兩人之間弓拔弩張的氣氛,笑吟吟握著溫鬱的手,主動朝葉瑾走去打招呼。
“那些劇本合同怎麼樣了?需要我幫你來解決嗎?”
裴真眼神帶趣,好似還是以前葉瑾的好兄弟,關係沒有變過似的,唯獨牽著溫鬱的動作,表明了幾分占有權。
葉瑾看都沒看裴真,直接一把狠狠將溫鬱搶過!
她一個踉蹌,被拽到葉瑾懷裏去,男人身體火熱,渾身都帶著冰冷的怒氣。
“溫總特意安排的劇本,尋常人哪能輕易辜負?就算是阿真你來了,隻怕也會惹溫總不高興。”
“你說是吧?畢竟是我活該,活該在生日那天簽下賣身合同,還以為是某個女人良心發現,給孩子她爸祝生呢。”
他一開口就是寒意。
說話的語氣怪異,落在溫鬱耳畔有些不自在。
要是葉瑾直接來找她麻煩也就罷了,偏偏他拿著女兒父親的身份來說事。
溫鬱倒情願他直接和自己大吵一架,也好過現在的陰陽怪氣。
“可是,你不是都快二婚了嗎?”裴真默默補刀:“聽貴婦圈裏的人說,林太太似乎很滿意你這個女婿。”
不滿意,說話底氣也不會那麼足。
溫鬱雖沒去參加茶會,但也聽人說起過。
她當即甩開葉瑾:“我沒興趣和林泠一起給你祝生,而且,我也沒義務非要給你送祝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