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捏了捏厚厚的紙頁,在葉瑾朦朧的視線裏,她揚起一個淡雅的微笑:“你最喜歡的東西。”
葉瑾打量了下溫鬱,接過合同指腹摩挲了好一會兒,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溫鬱眼皮微跳,這家夥不會是糊弄自己的吧?
“葉瑾,其實你沒醉吧?”
女人溫和的聲音,不自覺淡了兩分,葉瑾沒注意到,隻覺得眼前朦朧暈人,不耐地將人拉入懷中。
他的臂彎展開,溫鬱剛好落坐在他懷中。
葉瑾根本沒醉吧!
溫鬱心中惱火,凝視著身側的男人眼神開始變得不善,突然,她臉頰一軟。
葉瑾親了溫鬱,語氣頗為指使:“念給我聽。”
正要甩開他的溫鬱動作一滯,意識到什麼,她伸出手指在葉瑾眼前晃了晃。
“葉瑾,看我,這是幾?”
這位英俊的先生眼眸微闔,清冷貴氣的氣質添了些慵懶,他淡淡睨了眼溫鬱,沒做聲。
溫鬱嘴角一樂。
“來,你看不清沒關係,我教你寫字。”
剛伸手過去,還沒讓葉瑾握著筆,反而被他掌心抱住,她感到指尖一陣刺痛,濕軟的舌尖舐過,酥癢至極。
溫鬱心口一跳,下意識朝他看去,隻見那男人眼神撩人蝕魂,像暗夜裏吃人的鬼魅,稍不注意就要被抓去采陰補陽。
溫鬱麵無表情收回了手:“……你存心的是不是。”
他口中沒了想嚐的東西,眉心微攏,完全聽不見溫鬱的話,或者是聽見了,但是懶得搭理。
溫鬱被葉瑾緊緊抱著,轉頭就見他又拿起幾杯酒喝下,就像是在喝涼白開一樣,看得溫鬱心驚肉跳。
“別喝了,這酒後勁大,要喝你也給我先把字給簽了。”她怕萬一葉瑾喝死過去,葉家來找她麻煩!
但此刻,葉瑾哪裏能聽得進去她的話。
“味道不錯,嚐嚐?”
“不嚐!”
“唔唔唔,你!”
一個帶著酒香的深吻落下,溫鬱被捧著臉,半個身子都被壓在他和沙發之間,進退不得。
一杯杯酒,混合著屬於葉瑾清冷的男士香水味,隱隱約約,她腦袋也開始泛糊塗。
一瓶剛開封的酒,就這麼被兩人稀裏糊塗喝完。
視線裏,溫鬱看到葉瑾都在旋轉。
她又氣又羞,二話不說將筆塞進葉瑾的手中,語氣凶巴巴:“給我簽字!”
“這是什麼?”
葉瑾淡淡的問道,聲音沾染了一絲輕快。
可惜,這個時候,溫鬱也很難去察覺了。
那瓶酒,雖說她和葉瑾三七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泛醉。
她咬咬牙:“你不是最喜歡簽這合同了嗎?今天你生日,我給你獻一份禮,不喜歡?”
“孩子她媽,你喝醉了,說話怎麼大舌頭。”葉瑾笑出聲。
如果忽略他微微失神的眼眸,單聽這點,幾乎沒人能發現他的異常。
溫鬱才不管,語氣變得不耐:“你簽不簽?”
“念吧。”
常年工作,葉瑾自認不可能簽不明不白的合同,哪怕他現在有點醉了。
是的,葉瑾也終於察覺到自己醉了,而眼前的女人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也不怕摔倒。
好蠢。
她這樣子真的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