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支舞。
周圍彙聚了很多目光,在溫言手中輕跳旋轉一圈後,溫鬱捕捉到人群裏的葉瑾。
盡管收斂鋒芒,可那雙平靜冷然的眸子太過獨特,隻要是見過,便再難忘。
陌生冷沉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戲。
僅僅一秒,兩人視線交過。
盡管再努力掩飾,溫鬱仍然是不可避免的走神了。
不知何時,第一支舞曲結束。
宴會中央陸陸續續走來賓客。
音樂再度響起。
在介紹女兒沒多久後,她便被人抱到後麵休息了,免得被宴會吵到。
葉瑾突然出現,溫鬱不放心,與蕭盼解釋後,便想要去後麵看寶寶。
剛走沒兩步,她便被人抓住手。
這熟悉的感覺,溫鬱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葉瑾。
她被葉瑾強拉著,拽進了舞池,這下好了,周圍這麼多人,想走不方便。
溫鬱心裏氣得不行,開口便是沒好語氣,冷哼:“怎麼?葉總是特意來為你新婚妻子討公道的?”
新婚妻子?
葉瑾剛滿肚子的火,在聽到這句話時,立馬明白溫鬱是沒看新聞,還在誤會中。
一時間,倒不知道該不該生溫鬱的氣了。
葉瑾表情少,旁人看來總是冷冰冰的,一副找茬的樣子。
她突然覺得倒胃口:
“今日是我女兒滿月酒,我也不想和你吵什麼,喬知墨刷我的錢就當是補償好了,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們一百億,如何?”
剛話落。
溫鬱手掌一疼,忙給葉瑾剮了一眼,故意嘲諷:“葉總是嫌少了?”
“偌大溫氏,隻有一百億,確實少了。”
葉瑾道。
舞池音樂節奏微變,兩人腳步也隨著加快。
“堂堂葉總向女人要錢,真是稀罕。”溫鬱嘲諷葉瑾不像個男人。
這話要是換成別人說。
葉瑾早讓對方好看了,可怎麼辦,這是他孩子的媽說出來的。
“我堂弟和喬知墨新婚被你攪合了,葉氏的裏子麵子都丟光,區區一百億就想打發了我?”
“你堂弟?”
溫鬱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不然呢,你以為是我和喬知墨結婚?”葉瑾饒有興趣地看著溫鬱:“難怪從剛才起,我就聞到了一股子醋味,原來是某人打翻了醋壇子。”
是不是葉瑾和喬知墨結婚,一查便知。
他沒必要跑來和自己撒謊。
這麼說來,網上的消息都是喬知墨一手放出去的,為的就是讓自己誤會,從而去整她。
這樣,葉瑾好來興師問罪。
可……
他這副樣子,怎麼瞧著不像是來問罪的?
溫鬱腦子一團糟,突然看不懂葉瑾是來做什麼的,心裏這麼想著,她便也這麼問出來。
“自然是來索要賠償的。”
葉瑾冷嗬。
溫鬱一聽,那好辦:“一百億給你,然後離開?”
葉瑾皺眉:“你就這麼想趕我走?”
今天是小福星的滿月酒,這個冷酷的女人是不是忘了,他也是小福星的爸!
“不是來索要賠償的嗎?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比起這點小錢,我確實不想你來攪亂我女兒的滿月酒。”溫鬱慢吞吞地說。
她的聲線偏柔和,是天生的好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