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猜到,他所等的人就是戴栗。

不過,周林裝作不在意。繼續與對方喝起酒來。

吃完了飯,周林非常高興,帶著酒興離開了餐館。

走出了那個小鎮,周林坐車回東京市區中心。

周林在車上,將看到的情況告訴了戴栗。

戴栗回電說:“繼續觀察,可以給他五百日元。小心些,我曾經派了兩個人過去,但是都是一去不回,沒有消息。”

看到電報,周林的心扯了一下。

曾經派了兩個人過來,派來的人就沒有音信了。

不用說,肯定是死了。

這個消息對周林是一副醒酒藥,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周林回想了一下,從他進入那個餐館,仿佛就進入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局中。

哪有老板沒有買原材料的錢?

這是哭窮。

他為什麼要哭窮?哭給誰看?

當然是哭給戴栗派來的人看的。

因為戴栗很久沒有聯係他,又沒有給他活動經費。

正常情況下,就是再窮的餐館,買材料的錢還是有的。如果沒有,那就說明這個餐館虧本太厲害了,應該關門了。

沒有人在明知虧本的情況下繼續營業。

他的解釋是,他在等人。

真的是等人嗎?

人家戴栗都不要情報了!那就說明問題了。

你之前提供的情報都是假的,這種事情,你心裏沒有一點數嗎?

看報紙就可以知道,你提供的情報沒有幫到國軍,反而是幫助了日軍。這是明擺的。

再加上戴栗派了兩人次來東京調查,結果是調查的人音信全無。

你說,戴栗會相信你嗎?

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要繼續守在這裏呢?

隨便一個人看這個問題,都知道這是什麼回事,

不可能他看不明白吧。

周林回到了市區後,想了想,又向回返,

他騎著摩托車,來到了那個小鎮旁邊的一個小鎮。

這裏,是田川陽一遞交情報的地方。

有一個土地廟。

土地廟建在山裏的小路邊,規模不大。類似於房子,但容不下人,和寺廟很像,屋簷下掛有繩索和鈴鐺,前麵也有募款箱。

周林來時,附近沒有人。

於是,周林去了土地廟的後麵牆,在那牆角下,有一塊大石板。

大石板掀起後,下麵有一個木盒。

周林打開了木盒,讓係統將那木盒內的東西都掃描了。

之後,周林將木盒還原。再將大石板蓋上。

確認沒有問題後,周林便離開了土地廟,去了一千米處的一個大樹上,坐在樹上拿著望遠鏡看起來。

這時候,周林才去看係統掃描的東西。

一共有四封密信。

前麵三封,都是在三個月內放進去的密信。

那裏麵的內容,是關於日軍的軍事計劃的。

但是,那些計劃都是假的。

第四封信是剛剛放進去的。

密信的筆跡與前三封相似。

“請向戴局說明,我沒有背叛軍統。”

這封密信寫下不到一小時,那就說明,田川陽一猜到了來吃螃蟹的人是軍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