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石澤隻說出了百分之六十。
接下來，周林又說了一遍。二十分鍾後，又讓石澤回答。
這回。石澤說對了百分之八十。就這樣，經過灌輸。提問。糾錯。石澤完成了百分之百。
現在，周林放心了，石澤已經將那些東西刻在心中了。
到了晚上十點，收音機有聲音出來了。
這一回，正是給石澤的電文。
接收完後，石澤開始譯文。
其實，係統已經譯出來了。
十分鍾後，石澤拿來了電文，與周林的譯文一模一樣。
這份電文中，給石澤下了命令，讓他明天上午十點，去黃鶴樓二樓，與一個人見麵。暗語是五號。
“五號？”石澤楞住了。
周林問，“怎麼啦？”
“這個暗語是一年前用過的。用過後便廢棄了。為什麼又拿出來用？”
周林也感到不理解。
用過的暗語是不會再次使用的。因為知道的人多了。不安全。
現在，日本人讓石澤去與人接頭，用的還是一年前用的暗語，這就讓人很難理解。
對石澤來說，風險很大。
石澤說：“在武漢，他們翻不了大浪。我去接頭。”
周林說：“行，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突然，周林想到了一個問題：“你這報菜價電文，山田昭三知道嗎？”
“肯定知道，之前他害我，就是掌握了我的動向。”
“通過報菜價的電文掌握？”
“是的。每個潛伏特工不是有電台的，主要是怕電台暴露身份。於是，才有報菜價出現，隻要兩邊有相同的密碼本，那菜價就是電碼。能將上海的命令傳下來。”
“如果密碼泄密了怎麼辦？”
“一個人帶了三套密碼，泄露了一套，可以通知換一套。”
“怎麼通知？”
“明碼電報。但這封明碼電報很正常，發出去語言通順，不會被人懷疑。”
“那你知道密碼被山田掌握了，為什麼不通知更改？”
石澤苦笑道。“山田的那個級別，有權知道我的三套密碼。我改有什麼用？”
周林拍了拍石澤的肩：“過去了，現在他已經害不到你了。也不一定。如果山田看到了這個電文，他肯定要出手的。”
石澤很平靜。“我猜他也會出手。”
周林拿出一張地圖，“他想出手，可能在以下幾點。一，他通知警方，讓警察抓了你。這樣的話，他沒有好下場，東京的人不會放過他的，這叫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不會選擇這樣。”
“第二，他安排人在黃鶴樓刺殺你，不動你的接頭人。這樣的話，你死了，上海可以再安排人過來，與那接頭人聯係。”
石澤說：“這種有可能。”
“第三個，他安排人去與對方接頭，將你替代。從而通過那接頭人，拿到有價值的情報。”
石澤明白了：“我知道為什麼要用五號暗語。”
周林等著石澤回答。
“因為那是我的熟人。知道五號暗語的，都是我的特工學校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