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澤靖廣。”
聽說是他,周林便讓係統將電報接收並破譯。
“有急事!請求相見。地點是醫院的太平間。”
周林對喬紹文說:“通知大家,準備好。五個小時後,我們離開。”
交待完後,周林離開了炮兵司令部。
現在的炮兵司令部的外麵,冷冷清清的。比一個月前的人來人往不同,現在誰都不來找麻煩。
找麻煩得看地方。你在上海,找軍統的麻煩,那是你不怕!你在武漢找軍統的麻煩,那你是怕死不了!
開著車子,周林來到了醫院,就是石澤靖廣住院的那個醫院。
石澤靖廣應該差不多傷好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約周林到太平間來。
乘著沒人注意,周林進入了太平間。
太平間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裏麵放著六張停屍床,此刻有四張停屍床是空的。有兩張床上有屍體。
不過周林看出來,一張床上是屍體。那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另一張床上就不同了,那白布一鼓一鼓的,明顯是有人在白布下麵呼吸。那氣流帶著白布動了。
周林走到了那活人躺著的床邊說:“老石叫,你怎麼死了呢?你死了欠我的錢誰給你還?雖說那是瓢昌的錢,但是也有一百塊了。”
石澤躺在床上,聽出了周林的聲音,他納悶了,我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還瓢昌的錢?我瓢蟲都不敢。要是讓花知道了,非切了我不可。
“你別冤枉人啊!我沒有借錢瓢昌!”
石澤急忙坐了起來。
周林笑著問:“你沒借錢瓢昌,你是自己有錢瓢昌。”
“我沒有瓢昌。”
周林歎息道:“連瓢昌都不敢,你是男人嗎?”
石澤從床上下來,整好了空床。
然後,兩人進了太平間的守靈人的辦公室。
那地方修的很漂亮。可能是考慮到沒人願意來,所以,醫院才將太平間的辦公室修的很豪華。
可惜的是,再豪華也沒有人敢進來。特別是有屍體的時候,都躲的遠遠的。
周林遞給石澤一支煙:“找我什麼事?”
石澤接過煙點上:“我與花想請你去日本一趟,接來我們的兒子,如果我倆都死了,你就將他養大,等他大了,告訴他的真正姓名。”
周林也點上煙:“什麼意思?”
石澤看著周林:“少爺,山田昭二是不是你殺的?”
周林點點頭:“他不死的話,你就很危險。”
石澤鞠了一個很大的躬:“謝謝少爺!”
周林問:“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石澤歎息道:“山田昭二死了,他的弟弟山田昭三來了。接替了山田昭二的工作,擔任了上海情報課的課長。”
“那家人陰魂不散啊?”
“山田昭三來後,將我與花的兩個組調到了他的手下,今天,他來了電報,讓我去馬當要塞接頭。協助要塞內的內線破壞要塞的軍事設施。我既然投降了,那我肯定不幹壞事。這樣的話,我就會暴露,同時牽涉到花。說不定我們倆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