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不是那個小子真不要他這個爺爺了?”
從宇文霄漢出生那一刻開始,宇文千秋就對他寵愛有加,把自己認為最有潛力的阿堅安排在他身邊,貼身保護他,那是怎樣的寵愛呀!
那小子也聰明機靈,而且還非常會討人歡心,總是能夠輕易博得爺爺和外公的讚賞。雖然這樣,他依然不驕不躁,努力進步。
宇文千秋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自己的能力,全部給了這個小孫子,讓他將來可以挑起宇文家這個重大擔子。哪怕他突然性情大變,遠離家族,從來不肯回來看看他這把老骨頭,宇文千秋依然對宇文霄漢抱著莫大的希望。
可如今……
“爸爸,不是您想的那樣。”聽到宇文千秋略顯蒼老的聲音和他問出的問題,宇文慶和許安雅齊聲解釋。
“究竟是怎樣?你們倒是好好給我說清楚啊!”宇文千秋要被兒子氣出心髒病來了。
這時,兩人再不敢有半點隱瞞,把關於宇文霄漢的事,通通告訴老父親。
當聽到那驚悚無比的消息時,哪怕宇文千秋經曆過無數大風浪,依然忍不住心神一縮,身體狠狠一震,差點背過氣過。
好在宇文慶和許安雅早有防備,忙對他實施急救。過了大概一小時,宇文千秋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鼓勵他們繼續說下去。
隨著兒子兒媳的描述,宇文千秋那原本渾濁的眼眸中,射出冰寒刺骨的冷芒,身體在憤怒中顫抖。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到底是怎樣的利益衝突?要用如此可怖的手段對付他宇文千秋的孫子?
宇文千秋沉聲喝問:“是誰?到底是誰?那用的又是什麼手段?怎麼會出現那麼詭異的事?”
“爸爸,請您息怒。”宇文慶伸手推揉著父親的胸膛,一邊安慰道,“現在,霄漢和苗苗正在著手追查,相信他們會查出來的。”
“是啊,爸爸,是苗苗救了我們的霄漢,也是苗苗提議要追查這件事。”說起上官苗苗,許安雅心中充滿無盡感激,充滿慈母般的愛。
“有這樣的孫媳婦,我們宇文家後繼有人也。”宇文千秋老淚縱橫,起身來到阿悠的畫像前,“阿悠,是你在冥冥之中,把那丫頭送進孫子懷裏的嗎?”
“爸爸!”看到父親對早已過世的母親依然情深,宇文慶心中一陣酸楚。當初,母親病重,尋遍了全球,也沒有找到可以救母親的人,母親去世,給父親打擊太大。
好在,當時兒子宇文霄漢還在身邊,分散了父親的注意力,才讓父親慢慢從悲痛中走出來。
“你們做得很對。”聽到兒子的呼喚,宇文千秋從思念中走出來,轉頭看向兒子和兒媳,“這件事,至此為止,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
“是,爸爸。”宇文慶夫婦齊聲回答。
“下去吧,記住,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過去的風格。”宇文千秋語氣恢複平靜,“記住,你是宇文家主,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否則,就會給暗中人提供方便,那樣,將對霄漢和苗苗極為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