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獄(1 / 2)

離國天獄。

第十八層。

數十盞油燈掛在石壁四周,照亮了周遭的一切,恍如獄外白晝。

一潭死水中間,有一塊凸起的石台,宛如湖中小島。

離無極盤坐在石台之上,穿著破爛不堪的囚服,留著幾乎過肩的長發,麵容狼狽,幾乎看不清本來麵目。

四根鐵鏈緊緊鎖著他的雙手雙腳,吊在半空之中,無法動彈!

他的後勃頸上,一個“淩”字型的字眼刻在皮肉裏,赫然醒目。

一入天獄,皆為淩徒,早晚死於淩遲之刑,永無重見天日之時!這是命數!

一名麵帶冷笑的妙齡女子,站在洞穴的入口,正在冷冷的看著離無極。

除此之外,還有四五名同樣身穿勁裝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後,手持佩劍,身形筆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們全都來自紅魚衛,負責守衛皇宮,個個心狠手辣。

為首的那名紅衣女子,身居紅魚衛副統領之職,名為雪鷹,位高權重,更是霄雲女帝的心腹!

另一邊,十幾名獄卒一字排開,全都麵向那名紅衣女子,雙膝跪倒在地,滿臉恭敬。

一幫男人,居然心甘情願的跪在一個女人的腳下!搖尾乞憐!

但在離國,這樣的場景隨處可見!

自從女帝登基之後,女權鼎盛,所有男子猶如豬狗,全都被女人踩在腳下,再無尊嚴。

“你是天獄中第一個見了本座不肯下跪之人!沒想到十年的寒獄之苦,還是沒能讓你這個前朝皇孫低頭!”

雪鷹冷冷的看著被鐵鏈鎖住的離無極,嘴角帶著一絲不屑。

“你不配。”

離無極靜靜的坐在石台上,麵色平靜,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初那個身份高貴的皇長孫嗎?!”

“如果不是女帝仁慈,早在十五年前你就已經死了!男人就是下賤,就像他們一樣!”

“而你,困在這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他們都不如!隻不過是一隻苟延殘喘的狗!甚至連狗都不如,至少狗還會衝主人搖搖尾巴!”

雪鷹冷笑著,一邊指了指跪在一旁的那些獄卒,一邊不屑的看著離無極,眼神中充滿厭惡。

“從古至今,這天下就該是男人的天下!”

“女人本該三從四德,相夫教子,沒有無數戰死沙場的男人,離國又怎能立足於天下?!邊疆那一座座城池由何人所建?!靠你們女人嗎?!”

“包括這偌大的都城,沒有我們這些男人,又怎會像如今這般固若金湯?!”

離無極撇著嘴角,聲音冰冷。

“哼,男人?!你?還是他們?!”

“天下?!你們也配?!”

雪鷹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向了跪在一旁的那些獄卒,臉上滿是輕蔑。

“舔幹淨!”

緊接著,雪鷹當著離無極的麵,將自己沾染了一絲泥濘的右腳伸了出去,對著其中一名獄卒命令著。

那名獄卒聽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急忙跪在了雪鷹的腳邊,彎下腰伸出了舌頭,仔細的將鞋上的泥點一點點舔舐幹淨,滿臉虔誠。

“像此等沒有骨氣的廢物,就不該存活於世!”

離無極睜開了雙眼,看著那名跪在雪鷹腳下的獄卒,聲音冰冷。

說話間,那名獄卒下意識的看了離無極一眼。

“好,如你所願!”

話音剛落,隻見雪鷹突然拔劍,直接斬斷了那名獄卒的脖頸!鮮血飛濺!

“他不該遲疑,否則就是對女帝不忠,罪該萬死!”

“男人如衣服,賤如螻蟻,死了便死了!”

“知道你們牢房內的茅廁為什麼都會建一個隻能容納一人蹲進去,彷如狗舍的矮棚嗎?”

“因為你們男人天生下賤,沒有資格站著如廁,而且隻能比我們女人蹲得更低!即便如廁也得把頭低下!”

“哈哈哈哈哈...”

雪鷹收起了劍,一邊說著,一邊陰惻惻的笑了起來,滿臉得意。

“女帝?!哼,一介女流,她憑什麼能做皇帝?!”

“女人掌權,天下豈不雞犬升天?!離國早晚因此覆滅!”

“如果不是我答應過老頭子,她的皇位又怎會坐得如此安穩?奪了她的帝位又如何?!”

離無極冷笑了一聲,戲謔著看向了雪鷹,嘴角帶著一絲玩味。

“敢對女帝如此不敬!找死!”

聽完離無極的話,雪鷹瞬間大怒,從身旁一名獄卒的手中奪過刑鞭,用力揮向了離無極!

刑鞭長及數丈,是天獄之中對犯人施行鞭刑之物!

修長的刑鞭瞬間抽在了離無極的身上,緊接著皮開肉綻,鮮血飛濺!

可是離無極卻沒有絲毫反應,臉色出奇的平靜,甚至連躲都沒有躲避一下!就好像不是抽打在他的身上一樣!

麵對這種鞭刑之苦,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比起十年之久的天獄寒苦,這點傷痛根本不算什麼!

十年前的某一天,他鬼使神差的穿越而來,重生在了這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