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皇子黑甲軍,正缺一個後勤差役,不知徐公子,意下如何?”
徐雲鬆心裏暗罵,麵上卻恭敬回複道:“能為殿下效勞是在下的榮幸。”
這一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後手。
就在這時,顧昔折抬手甩出腰間的匕首,直接插在了徐雲鬆的腦門上。
莫名其妙,視線一黑,徐雲鬆瞪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李馨兒倒吸一口冷氣,雙手捂著自己的嘴怕自己喊出聲來。
李有財,張淑,唐阿暖同時呆若木雞。
“會叫的狗不咬人,但本皇子也不是什麼狗都收,將他抬出去吧。”
顧昔折之所以殺了徐雲鬆,一是殺雞儆猴,二是他並不缺少奴才,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徐家大房,徐雲竹,願獻白銀二萬兩,就為了除掉這個裝瘋賣傻的弟弟。
本來還不至於他顧昔折親自動手,現在既然趕上了,隻能說這徐雲鬆,命不好。
“這位唐阿暖是?”
“回殿下,她是彭城的媒人。”
李有財叫來下人,將徐雲鬆的屍體拖了下去,聞言實話實說繼續道:“現在也沒她什麼事情了,這便讓她離開吧。”
唐阿暖已經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哦,是個媒婆啊,那便讓她。。。去死吧。”
寒光一閃,唐阿暖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倒在了地上,她瞪著眼睛,看著屋頂。
仆役趕忙上前,匆匆抬著唐阿暖出了前廳。
知道是他顧昔折動的手,還想全身而退?
不過是個媒人而已,連殺兩人,李有財臉都白了。
顧昔折起身道:“行了,本皇子沒來過這裏,徐雲鬆,出城遊玩,被山賊所殺,可惜了如此青年才俊。
不日,本皇子將派兵蕩平彭城方圓百裏。
為其討個公道,還彭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騎上馬匹,顧昔折好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不經意道:“對了,代本皇子向馨兒姑娘問好。”
一勒韁繩,馬蹄揚起,颯遝而去。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啊。”
“唉,這是在逼我啊,夫人,馨兒怕是隻能。。。”
李有財欲言又止,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最是無情帝王家的感覺。
這何止是無情,簡直是霸道。
李馨兒癱坐在地上,血,又是血,殺人,她大口呼吸,卻總感覺不夠。
出手便取人性命,知道別人這樣,可能會覺得對方殺伐果斷,但真要瞪著兩隻眼睛看對方,殺人如同殺狗,誰都受不了。
就連殺魚,殺雞,殺狗,有些人看不下去,更何況李馨兒一個十六歲的姑娘。
接連兩次目睹,巨大陰影籠罩下,李馨兒昏了過去。
“給老娘鬆手,麻蛋,行走彭城這麼多年,敢在老娘頭上動土!”
一被抬到後院,徐雲鬆一動不動,畢竟腦袋上插著個匕首,唐阿暖卻直接滿血複活。
什麼矜持,不要也罷。
三個仆役嚇得直接愣在了原地。
唐阿暖卻在胸前掏了掏,丟出兩個西瓜大小的發麵團在地上,看著上麵插著個小匕首,氣呼呼道:“愣著幹什麼,後門在哪,你們敢說出去,分分鍾弄死你們。
告訴李有財,這個仇我唐阿暖記住了,我背後的勢力,你們李家把握不住!”
“後門在那邊。”
仆役指了指後門,唐阿暖大大咧咧走了出去,拉開門栓,哐當一聲關上房門。
出現在小巷中的唐阿暖,哪還有半點凶狠,剛才全是裝的,媽耶,差點死了,彭城是不能再待,現在就出城。
腳下生風,急匆匆往自己家裏趕,收拾了些細軟,僅僅半個時辰,唐阿暖便一身農婦打扮出了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