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萬兩,今年的份的。”
數出兩百張,遞給老爹杜威,杜威瞪著眼睛道:“兒啊,咱家不是還有十四萬兩嗎?”
“你要那麼多錢幹啥,萬一花光了怎麼辦,哎?昨天你怎麼花的?”
被杜騰轉移話題,杜威接過銀票放在懷裏拍了拍道:“嘿,你爹我第一次去秋蘭雅閣,你別說,唐媽媽真乃女中豪傑,我是一杯酒喝下去給五十兩,好家夥,她上來一個人在那旋,是左一杯右一杯,足足喝了一百杯,說是杯,其實是酒器。
足足弄走五千兩,真厲害。”
“就這花了一萬?”
“一萬?沒打住,許兄還出了一千兩,你和小晴走了沒多久,寧家二房公子寧豪便來了,這也是個能喝的主,嘿,你別說他會跳西域舞蹈,那家夥跟個螃蟹似的,蹦腿甩胳膊有點草原的感覺。”
“行了行了,下次我也要見識見識,寧豪還有這本事?不過唐媽媽喝了那麼多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能夠,她喝完一百杯,直接被清倌抬出去的,睡之前挺安詳,還掛著笑,說她還能繼續喝。”
杜騰倒吸一口氣,這是要錢不要命,趕忙再次掏出銀票數了五千兩道:“下次帶我一個,還有事情,等我處理完再說。”
“好,早些回來。”
拍拍胸口,杜威身揣兩萬五千兩,精氣神立即拔高,信心再次占領高地。
章州城南,嫪府此時門匾上已經掛起了白布,往來吊唁的人卻沒幾個。
老管家已經聽說了莫楓的事情,此時悲痛不已,正在靈堂對著棺材裏的嫪碧登訴苦。
門外喧囂聲打斷了老管家的感歎,他淚眼朦朧看向湧進來的人道:“這是,諸位可是來吊唁我家老爺的嗎?”
人群分開,嫪府仆役此時屁都不敢放一個,足足幾百號人,他們才幾十個,這要是動起手來,十個人打他們一個,還有倆在外麵發呆準備候補。
雲無生身後跟著十三個章州城書院導師,他大步上前,臨到靈堂,一甩長袖道:“老管家,你就此離開吧。”
“你是雲先生?這,你們這是何意啊。”
“嫪碧登為莫楓奔走,讓我章州城文人,乃至整個丹陽國文人蒙羞,為了洗刷恥辱,他不配入土為安!
來人,將嫪碧登拖出來,架上火堆,燒了他!”
“不可啊,不可,老爺貴為前丹陽國丞相,勞苦一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人已經走了,何至於此啊?!”
“何至於此?!他倒是死了個幹脆,那後世罵名,豈不是要我等來背?!
廢話少說,趕緊讓開,不然就休怪老夫不講情麵!”
老管家雙手扒在棺材上,高聲道:“你們別過來,你們如此對待前丞相,置帝王於何處,你們別過來!”
“哼,這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帝王問責,自有雲某一人承擔,給我上!”
雲無生一聲令下,身後仆役學子紛紛衝了上去。
“不要,不要啊,老爺,丞相啊!~”
“去你的。”
“啊呀!~”
憤怒學子可不慣著,他們年輕充滿熱血,匡扶正義,舍我其誰,一腳就將老管家踹倒在地,不停滾動。
“呸!~下賤東西,竟護著嫪壁登這等人渣,再嗶嗶,連你一起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