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叔,他是我太爺爺收的徒弟,您先別問了,我現在要去見我爺爺,發生大事了。”
和平數百年,他們除了偶爾去境外與異能者打打殺殺,還有什麼大事。
黑袍男子也不急,探尋道:“什麼大事,你這孩子就是大驚小怪的,走吧,路上細說。”
從一開始的淡然,到驚訝,然後就是憤怒。
“竟然有人暗中重傷了老宗主,還是異能者,教廷那邊必須給我們天道宗一個說法!”
藍姓黑袍男子化身水流,留下一句我先去通知大家集會,便消失在兩人眼前。
蕭白與林忘憂則慢慢悠悠從山底往上爬,林忘憂自己可以利用術法,但蕭白不行,她便跟蕭白好似郊遊一般。
不時指著一處地方介紹著。
她像一隻歡快的雀兒,嘰嘰喳喳不停,在用她的方式安慰蕭白受傷的心。
對於自己的女人,蕭白自然是開誠布公的坦白了一切,當然讓手下先對張麟出手的事他是不會說的。
氣運之子就是強,總能被人無條件的接受任何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蕭白是遮天傭兵組織的狼王。
覺得蕭白身份不錯,可傭兵是幹什麼的,他們賺的什麼錢?
那錢的每一分都沾滿了血,就因為運氣好,長得帥,就是會被包容。
好像這年頭無論你做了什麼壞事,隻要博了眼球,有了流量,你就會被資本捧的高高的。
沒人會在乎在角落裏拚命努力求生的人,人都隻會關注,那些讓他們仰視的東西。
普通人歌頌土地的偉大養育,上層人皇帝新衣,引得中層人仰望羨慕。
皇帝新衣的故事,不是在跟你說小男孩有多麼童真,勇敢說出皇帝沒穿衣服。
而是在告訴你,上層就算什麼都不穿,他說穿了,你就要說穿了。
指鹿為馬而已,他們讓人做夢,期待美好,活在夢裏。
夢裏真的什麼都有嗎?你的夢,其實也是他們在不經意告訴你的。
是他們告訴你,窮就要挨打,苦難並不可怕,什麼苦盡甘來。
苦可以吃,罪可以受,但你忍耐一切後,獲得多少永遠要看他們臉色。
世界是黑白的,你擦掉它的顏色,讓它變的顯眼,那麼異類的標簽就貼到了你的腦袋上。
孔乙己最後就算脫下長衫,依舊會被人笑,有些人不想笑,但我們存在這個世界,為了不成為被笑的人,隻能隨波逐流。
本性的良善被我們用冰冷掩埋,處處是黑色,我們視而不見,對著不見一物的深淵,我們在高呼——好刺眼的光。
那麼就讓野蠻生長在黑暗中汲取能量,綻放出它最為極致的惡。
“咚咚咚!~”
鍾聲回蕩在島上,蕭白聞聲疑惑抬起頭。
“蕭白哥哥,那是藍叔叔在敲鍾,每當天道宗有事情都會敲響的。”
林忘憂趕忙跟蕭白解釋。
一道道身影拔地而起飛在空中,朝著島上最高的山峰飛去,還有人在林間借力飛躍。
蕭白再看看自己,久久無言,真是大開眼界,這就是天道宗嗎?
兩人漸漸加快腳步,走過亭台,穿過橋,順著石階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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