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之聽到她們母女提到這個話題,才老神在在的放下手上的報紙,抬頭問了她一句,“大學可不好考,你又沒上過學,有把握嗎?”
知夏到底是和其她人不一樣的,她名頭更大,又沒進過學校,僅僅是說出自己要參加高考,就已經足夠惹人八卦了。
“連二哥都不敢說自己有把握,不是嗎?”知夏敷衍道。
有沒有把握,現在說為時尚早,考出來才能知曉。
安敬之也不問了,繼續低頭看自己的報紙。
周楠帶孩子心煩,脾氣也比以往見長,抱著孩子就放進了他懷裏,“整天的看看看,跟你過了一輩子都頂不上那張報紙金貴,就不能少看會兒,多看看孩子。”
安敬之不耐煩的抱好,“都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非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現在還隻是準備高考呢,萬一都考上了,一上學就是好幾年,到時候你就一直給他們帶著吧,反正累不死你!”
周楠歎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那能咋辦?”
“誰的孩子誰自己帶,帶不了就送育嬰所去,別人家的孩子都能送,偏你們養的金貴。”安敬之說的也不無道理,為了方便雙職工家庭上班,每個單位都辦有育嬰所,專門的人照料孩子。
當然,也就僅限於帶孩子,教育資源是沒有的。
周楠被懟的一句話不說,還得忙著自己的事情。
有些話說出來容易,但做起來可沒這麼容易。
育嬰所要真能照料的仔細,你以為她們會不送去?
自古隻有婆媳矛盾,很少有說公媳矛盾的,柳靈和鄭素春也隻會跟她說帶孩子的事情,不會去找安敬之,她要是拒絕了,那就全都得罪了。
看著這樣的周楠,知夏都替她心累,“三哥和四哥都沒娶媳婦呢,你要這樣想,注定了得為他們累死。”
“所以說人還得有本事,得去上班,隻要你不上班,你在家做再多的事都沒人看得見。知夏,你可得好好考,以後別跟媽似的,這一輩子就為他們家當牛做馬了,我沒有工作,也沒有你奶奶大戶人家出身的底氣,你說你大嫂二嫂有正事讓我幫著看看孩子我都不願意,自己能說出拒絕的話嗎?”
周楠不敢太頭,怕被知夏看到她紅著的眼。
這是被洗腦過度,典型的付出型人格,總覺得全家就自己一個人閑著,現在連鄭素春都有了正事,她不幫著帶孩子說不過去,所以才不敢開口拒絕。
有些人,總是讓人覺得又可憐又可恨,周楠就是這樣。
“你所想的都是你自己所認為的,你對這個家的付出不比任何人要少,也沒有義務去幫襯已經將近中年的兒子,你以為大嫂二嫂她們看不出你的為難,隻不過人都是先站在自己的立場去考慮問題,就因為你這樣的心態,所以她們才能理所當然的提出讓你帶孩子的要求,摸準了你不會拒絕。”
知夏一語中的,也不能說柳靈和鄭素春就有多不好,的確把孩子放在家裏由奶奶照料肯定是更好的,所以她們才睜眼瞎的忽略周楠的難處。
周楠這種性格,也不是一點都轉不過彎,隻是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她能狠心一些不管不顧,說不定早就成為旁人眼中的惡婆婆了,現在好婆婆的名聲是有了,但把自己累成這樣,也實在是不值。
又不是兩家人的日子過不下去,到了她不幫襯吃不起飯的地步。
客廳裏,安敬之不得不抱著小孫子玩兒,結果孩子尿了他一身,他張嘴就喊周楠。
知夏皺著眉進來,“外麵洗衣服呢,你就不能自己重新拿一塊尿布給他墊上。”
安敬之皺著眉,“我腿都濕了。”
知夏拿了一塊幹的尿布放他腿上,道:“墊上把尿擦擦不就好了,誰帶孩子還沒被尿過幾次,隔著尿布呢,也沒沁濕多少,忍忍吧,今天天氣不錯,一會兒就晾幹了。”
安敬之算是看出來了,這母女倆今天是存心不想讓他好過。
忍忍就忍忍,反正她難得過來一趟,還好不是天天來,不然他真沒好日子過,安敬之想著。
抬眼看他那憋屈的樣子,知夏就很順心,“不想帶孩子,你就不能自己跟兒子兒媳婦談,我媽那嘴你還能指望她多會說?”
還有一個,安敬之肯開口,也比周楠有威嚴,更能讓人聽話。
畢竟是家裏的當家人呢,家庭地位明顯,就目前來說,柳靈和鄭素春敢和周楠撒嬌,絕對不敢反抗安敬之。
連二哥三哥都說,這個家裏敢跟他撂臉子的人也就隻有自己,還是因為當初高美雲的事情他心虧,再加上自己不經常回來。
安敬之算是明白了,感情這是心疼周楠了,就讓他出頭當這個壞人。
不過這也側麵的反應,這丫頭終究還是心軟了。
卻不知,知夏完全是看在照顧月子的份上,周楠出力了,他可沒出力,所以並不存在對他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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