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中雄渾的玄氣繚繞,璀璨的光芒在這房間之中分外紮眼。一股暴虐的氣息流露出來,就連房間之中的如鳶都感覺陣陣冰寒。
對於這孫浩,葉凡早就存了殺心,此時下起手來更是沒有半分的猶豫。手掌如同山石一般,轟砸而下。
被那等恐怖的氣息籠罩,孫浩卻依然緊閉著雙眼,那迷藥的力量讓得他徹底的喪失了對外界的感知。
如山石般的手掌,筆直的落下,而後毫無花銷的拍在了孫浩的頭顱之上。
“哢嚓。”
手掌落下的刹那,孫浩的頭顱便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響,而後殷紅的鮮血合著花白的腦漿流溢而出。那般血腥模樣,看得一旁的如鳶花容失色,捂著嘴巴,半蹲在牆角拚命的幹嘔了起來。
解決了孫浩之後,葉凡擦了擦手掌,而後耳根微動。樓下一陣喧鬧之聲,鑽進了他的耳中。
“呦!我當是誰,原來是孫鵬長老啊!不知孫長老此來,可是又想那如花姑娘了!”樓下大堂中,突然闖入了一群人馬,這些人的臉上都有著另人心悸的蕭殺之氣,空氣都在他們闖入的時候變得沉重了起來。
人群首位,就是那從孫府之中連夜趕來的長老。此時那長老,轉過身對著迎麵走來的燕姐冷哼道:“剛剛有人到我孫家報信,說是有人膽敢當中欺辱我孫家的兩位少爺。燕姐,可知道此事?”
聞言,燕姐嫵媚的一笑,而後扭動著腰肢快步走到了孫鵬的身前。
“孫長老說的哪裏話,這裏可有奴家在呢,又豈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惹兩位公子的麻煩。”摟著孫鵬的一隻胳膊,燕姐故意的聳了聳胸前的柔軟。那風騷的模樣倒是讓孫鵬長老的臉色略微的緩和了下來。
“你這娘們成天說話半真半假,我問你,你這樓子可有一個叫葉凡的少年來過。還有,我家的兩位公子現在何處?”
聞言,燕姐心中一緊,臉色卻依舊放蕩。
“今天確實有一個叫葉凡的公子來過,不過在你們之前他已經走了。至於兩位公子此刻正在和雪兒如鳶兩位姑娘在樓上賣力呢。孫長老,莫非出了什麼大事,怎地還勞你親自趕來了?”
“不該問的別問,那葉凡以後若是再來,你立刻派人去孫府稟告一聲,否則,你這樓子怕是不用再開下去了!”孫長老麵色一沉,威脅道。
“是,奴家在不多嘴了。孫長老要是沒事,就留下來吧。如花姑娘,這幾天見不著你,人兒都餓得消瘦了。”
聽到如花,那孫長老的老眼之中,也放出了一抹銀蕩的光芒。不過很快便壓製了下去。
“今夜老夫還要回去複命,你告訴如花,明晚老夫再來疼愛她。”說完,那長老便帶著一群人馬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醉夢樓。
房中,如鳶就差連膽汁吐出來了。又幹嘔好久,她才無力的癱倒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公子,你殺了孫浩,這陽城怕是呆不下去了,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聞言,葉凡咧了咧嘴角,臉上的猙獰更盛,
“等一會,我宰了那孫楊之後,就會連夜離開陽城。這些玄幣你拿著,我走之後。你再到大堂中露個麵,要些食物,做出久居房間的假象。然後就帶著玄幣也連夜趕往玄城去。”
“公子,孫楊你不能殺!”
知道葉凡還有殺孫楊的打算,如鳶當下輕呼了一聲,阻止道。
“為什麼?”皺了皺眉頭,葉凡疑問道。
“公子,孫楊和牡丹在三號房中,那裏距離樓梯不遠,而且從外麵依稀可見房中的人影,公子若是殺了她二人,必然會被發現,到時恐怕來不及離開陽城。”
點了點頭,葉凡雖然有些不甘,卻也不想深陷險地。再說如今這孫浩已經死了,也算是給了田掌櫃一家一個交代。至於那孫楊,隻怕以後也該是生不如死了吧!
“就暫時的饒他一條狗命,對了,這枚玉牌你拿著。等到了玄城之後,將他交給葉家的家主。這些玄幣也足夠你生活了,或者開個酒樓茶館什麼的,有麻煩葉家自會幫你。”將一枚玉佩遞給了如鳶後,葉凡說道。
接過玉配之後,如鳶又從桌上拾起了幾十枚玄幣,一雙美目隱有著霧氣翻滾。
“公子恩德,小女子沒齒難忘!”微微躬身,如鳶這話說得極為真誠。想她一介女流又是流落風塵,如今不但得了自由,還有了安身立命之所。這種事,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再次抬起頭來之時,後者的氣質又有了些變化。那是一種掙脫命運後的解脫神色,仿佛是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可以盡情的在這天地中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