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葉凡已經走到了孫浩身前,手中落雲戟高高揚起,體內所剩不多的玄氣盡數湧到長戟之中。而後仿佛蘊含著狂暴能量的長戟悍然揮下。淩厲的勁風直接是將孫浩的另一半頭發都是絞碎了去。
“小兄弟,萬萬不可!”看到葉凡真的要下殺手,櫃台後麵的田掌櫃急忙出聲阻攔道。這裏畢竟是他的店麵,一旦葉凡在這裏將孫浩給殺了,那黑狼幫盛怒之下一定會遷怒到他。對於那些畜生的殘暴手段田掌櫃隻要想起來,心裏便是一通顫抖。更何況他可不像葉凡孑然一身行事無所顧忌。
然而,對於田掌櫃的喝止,葉凡卻是不理不睬,手中長戟依舊筆直的向著孫浩的頭顱斬去。鋒銳的勁風已經割破後者的頭皮帶起了一陣陣的血霧飄飛。
既然已經動了殺機,便再無更改的可能。何況,自己把孫浩蹂躪成這樣,那黑狼幫鐵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左右都是仇敵,又何必心慈手軟留下一個禍患。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田掌櫃知道在想出言攔阻已經無用,手掌一拍櫃台,其身形暴掠而出。眨眼間便已近到葉凡身前,而後探出手掌,也不見有氣息的波動直接拍在了落雲戟的戟柄之上。
“啪。”輕飄飄的一掌落下,卻直接將葉凡手中的長戟橫拍出多半米的距離。
戟刃在距離孫浩頭皮僅有毫米之隔時,橫卸而去。鋒利的戟刃劃過一條弧度,而後重重的斬落在地麵之上,直接是入土三分。
“嘭。”戟刃落地霎那,狂暴的能量陡然炸開。將那地麵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坑洞遍圍,玄氣電弧還在不斷地翻騰跳躍,隱隱似有著焦糊之味傳出。
“唰。”葉凡抽回長戟,橫臂而起,那流轉著雄渾玄氣的戟刃指向田掌櫃的喉嚨。一雙眼瞳也在此時變得格外的凶戾。宛如罌粟花般看得人心頭微微發慌。
“田掌櫃你這是何意?我宰了這個雜碎,不僅是幫我少了許多麻煩,對於你們也是有莫大好處的吧!況且以你的閱曆難道認為我在宰了他之後,還沒有辦法安置你們父女嗎?”
看到葉凡咄咄逼人的氣勢,田掌櫃也不禁暗自揣揣。
“這少年,看上去一臉溫和,沒想到骨子裏竟然是這等凶悍!若是真依他所言,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可惜…”
田掌櫃拱了拱手,語氣歉然的說道:“小兄弟,非是我無故阻攔於你,實在是田某有難言之隱,離不得這陽城。倘若今天在這裏叫你把這孫浩少爺給殺了,我父女的下場可想而知。所以得罪之處還望小兄弟見諒。”
葉凡聞言,臉上的神情方才緩和了下來。手中落雲戟也被他緩緩地放下。
“田掌櫃,不知你有何難言之隱,可否說與小子一聽,說不定會有解決的辦法。”語畢,葉凡還特意的瞟了一眼一旁麵若死灰的孫浩,其用意想必人老成精的田掌櫃會明白的。
“實不相瞞,我家中除我父女二人外,還有一位老母親,如今老母親年邁又是陽城土生土長的老人,葉落歸根,所以老母絕對不會同意我一家人移居他處的。”田掌櫃回道。
事情演變成這樣,顯然是葉凡所料不及的,因此一時間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將此事解決。
櫃台後的田雨,聽到兩人的談話,神情也有些黯淡。家中祖母年事已高,又是舊念故鄉。所以即便是孫浩幾次前來騷擾,搞得他們父女二人如何的狼狽,孝道使然,後者二人也沒敢將此事說與老母親,怕的就是老人家為難!
“吆!孫浩兄怎地有此雅興在這裏耍啊!還剃成了禿頭,莫非看透了紅塵,想要出家裏佛不成?”就在店鋪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之時,門口處又湧進了一群少年。人群中央一個長相俊朗的少年出言調侃著。
話完,那少年腳步未停向著孫浩走去,在與葉凡擦肩而過之時目光奇異的大量了一眼後者。心中也是有些驚歎葉凡的實力。
聽見那人的調侃語調,孫浩的臉上好一會青紅交替。之後才甕聲道:“吳陽,你不在你們長生門管轄的南城待著,跑來我們東城作甚?”
那名叫吳陽的少年聞言,挑了挑眉毛,嗤笑道:“這東城又不是你們黑狼幫開的,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輪不到你孫浩來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