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首領或者隊長、指揮者什麼的,一言不發逃命去了;剩下那些人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隻一頭豬王,即使被困住都如此棘手,關鍵時候又跳出來一頭不差豬王幾分的鱷魚,他們拿什麼去抵擋?
自然是一哄而散。
這一下教常嵬大開眼界。
有人腳下一彈,靴子裏迸出一溜兒火光,人便似火箭發射一般衝天而起,然後直愣愣衝進了上空盤旋著的鳥群之中,最後灑下來幾滴血和一些破碎的衣物、裝備,骨頭渣子都被那群鳥吃了幹淨。
有的人則身子一縱,背囊中支楞出一個排氣管,也噴射出光芒,然後人飆射出去,連撞斷了幾棵樹,生生撞成了肉泥。
也有拔腿就跑的,看樣子隻有十一路公交,沒有其他的裝備輔助。
也有慌不擇路跳進小南河的,隻見水麵一翻,血紅便湧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隻仿佛一轉眼,事兒就倒轉了過來。
那頭鱷魚撞飛了兩個人之後,並不釘著人幹,而是直愣愣撲向了被層層疊疊金屬絲網暫時困住的豬王。
或許對鱷魚而言,那些人之中,除了那個一階生命體的指揮者,其他都沒有嚼頭。
反倒豬王,體型既大,品質亦高,能吃飽又能吃好,顯然是最好的目標。說不定這畜生就是遺憾於沒能在水裏殺掉豬王,這才上了岸。
鱷魚的張開大嘴,在豬王的嘶吼聲中,一口咬住了豬王肥碩的屁股;然後就是鱷魚的名場麵,死亡翻滾。
慘叫聲中,豬王的半拉屁股被生生撕了下來。
但同時,困住豬王的十幾層金屬絲網,也被撕開了。
豬王的後腿率先得到解放,兩條大豬腿連蹬幾下,擴大金屬絲網的裂口,咚咚咚如敲鼓,盡蹬在了鱷魚的腦門上。借此一擊,豬王的身軀竄了出去,抖擻著,正盡力擺脫身上殘存的金屬絲網。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焦紅的厲芒從天而降,精準的紮中了因被豬王蹬腿蹬得頭昏腦脹的鱷魚的腦門上,噗的,生生紮了個對穿,將它釘在了地上。
鱷魚一僵,龐大的身軀隨即便瘋狂掙紮起來。一階生命體的頑強生命力支撐著它,即使被洞穿了大腦,也沒有立即死去。
這時候,音爆才在河麵上空炸開。
緊接著,一道人影颶風般撲到近前,腳尖狠狠的點在洞穿了鱷魚腦袋的武器上。這一下,長一丈八尺一寸的兵器猛地一沉,帶著鱷魚頭撲地,同時發出沉悶的金屬嗡鳴,鱷魚瞬間生機俱無,瘋狂掙紮的身軀一下子便軟了下來。
常嵬隔著河,將昆吾槊當投槍,一擊洞穿了鱷魚的腦袋;渾身力量炸開,隻一撲,便撲過了兩百米的河麵,一腳踩在昆吾槊的尾子上。腳尖點時,使出了裂空拳的精髓,昆吾嗡鳴,共振的瞬間將鱷魚大腦徹底摧毀。
常嵬幾是不停,人已撲向剛剛擺脫了金屬絲網的纏繞,從而調過頭來,對準了鱷魚的豬王。
碩大的拳頭帶著風雷之聲,從豬王的兩把圓月彎刀之間穿過,以無比狂烈凶猛的姿態,擊中了豬王兩隻眼睛之間的額頭部位。
砰!
氣浪炸開,嗡鳴陣陣,空氣中,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波紋四麵鋪開,方圓幾十米內樹木盡折。
一拳擊出,拳勁方一炸開,狂猛的力量迸發,豬王腦門下陷,兩顆眼珠子左右飛出了眼眶,耳朵裏、嘴巴裏,都迸射出紅白相間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