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溫母很快知道了祁宋所做下的一切,也知道了溫宴霆車禍的事情。
出於對兒女的擔心,二老特意從國外趕了回來,說什麼也要舉辦宴會,正式對外宣布溫南喬溫家大小姐的身份。
這樣一來,再有什麼人對溫南喬有什麼別的心思,也要先顧及一下她背後的溫家。
溫南喬拗不過父母,也不想讓他們再擔心自己,隻能無奈答應下來。
宴會當天,溫宴霆康複出院,隻是腿上的骨折還沒好,隻能先坐著輪椅。
溫南喬一眼看到自家哥哥出現,正要向他抱怨父母的興師動眾,就看到了在後麵推著輪椅的蘇嫣然。
自家哥哥甚至都沒注意到她過來,還在跟蘇嫣然說笑。
溫南喬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滿是笑意,快步走到兩人麵前。
“哥,你身體怎麼樣了?”
溫宴霆安撫地對她笑笑,“這兩天暫時還不能下地,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溫南喬點點頭,眼中劃過一抹狡黠,看向他身後的蘇嫣然。
“那這段時間就辛苦嫂子啦!”
話音落下,蘇嫣然先是一愣,而後麵色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
溫宴霆捉住她的手,嗔怪地瞪了眼自家妹妹,“就你話多。”
溫南喬吐了吐舌頭。
“姓傅的呢?不陪你一起?就不怕有人把溫家小姐拐跑了?”溫宴霆沒見到傅斯年的影子,不解地問她。
溫南喬也沒有多想,“我跟他說了,他說會來,應該一會兒就到了吧。”
溫宴霆責怪了一句傅斯年不守時,讓蘇嫣然推自己去角落裏休息了。
溫南喬則繼續在人群中應酬著,等著傅斯年的出現。
“小姐,有人送來了禮物。”
傭人捧著個畫框大小的方形的包裹走了過來。
溫南喬以為是傅斯年準備的驚喜,直接打開。
包裹裏赫然是她以月下橋的身份早期發表的一幅畫作,也是她曾經在祁宋家裏見過的他的收藏之一。
顯然,這是祁宋派人送來的。
溫南喬對祁宋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警惕地問傭人,“送來這東西的人說什麼了嗎?”
傭人想了想,道:“他說,祝您幸福。”
溫南喬愣了愣,垂眸看了幾秒手裏的畫,微微頷首,“知道了,把東西收起來吧。”
傭人捧著畫作離去。
溫南喬突然很想立刻見到傅斯年。
隻是宴會上卻遲遲不見他的影子。
她拿出手機,想要給他打個電話。
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幾乎是同時,傅斯年的電話打了進來。
溫南喬接起。
“喬喬,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來不了。”
傅斯年的語氣中滿是歉然,“為了表示歉意,我在外麵給你準備了驚喜,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出去看看吧。”
溫南喬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他一定是有正事才來不了,淡淡地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溫南喬婉拒了前來敬酒的賓客,穿著禮服,獨自出了宴會廳。
外麵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坪。
溫南喬沒看到什麼驚喜,但出於期待,還是往遠處走了走。
隔著一片綠植,她看到對麵的草地上,傅斯年一襲禮服,站在精心布置的場地中,麵朝著她來的方向,虔誠的像一名信徒。
場地周圍,是他們的親朋好友。
“喬喬是不是迷路了?我去找找她吧?”李婷婷有些著急。
“哼,真是便宜姓傅的了。”溫宴霆氣勢洶洶地瞪著場地中央的人。
李南爵更是摩拳擦掌,“姓傅的,你要是敢再對不起喬喬,我可不會再給你機會!”
“……”
眾人說歸說,眼睛卻都是看著宴會廳的方向。
溫南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驚喜,一時間,隻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足足站了幾秒,才終於相信眼前的場景,慢慢從綠植中走了出去。
“喬喬來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看著她越走越近,傅斯年麵上露出笑意,緩緩單膝跪地,手中舉著一枚戒指。
“喬喬,你願意跟我重新開始嗎?”
溫南喬揚起唇角,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些泛紅,朝他伸出了手。
傅斯年小心翼翼地為她戴好戒指。
兩人對視了幾秒,在眾人的注視下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