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籠子裏,我心情複雜,可以說很忐忑,我深刻分析當時石玉環的麵部表情,她當時受了重傷,從口氣中隻能聽出她的痛苦,重點是她到底是想感慨地說一句,蕭不歸他是神仙,我們人妖殊途。還是想補充說,他就是仙島派來消滅魔教的。
我本來就不想來人間的,更是無心加入魔教,後來因為機緣巧合,還有三十兩銀子、以及包吃包住的待遇我才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如今看來我若再不走,怕是要性命堪憂了。
我胡思亂想著,已經是夜深人靜了。雖然烏鴉為我準備了尿壺,但是我滿心憂愁,毫無尿意。
後來我看到窗戶被打開,郝美麗與胡嬌魚貫而入,我看到她們很是開心,想要開口講話,胡嬌伸出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我不要鬧。
我隻好沉默不說話。胡嬌用一枚銀針在插入鎖孔中,打開了牢門。
我是猶豫的,因為我若想走,完全可以變成一隻小鳥飛走,但是現在我必須得走,否則就辜負了兩位美人對我的厚愛。
我們從窗口跳下了樓,我左手牽著胡嬌,右手牽著郝美麗,我們開心地奔跑。
馬增三架著牛車早就在等待我們,我高興地拍了拍馬增三的肩膀說:“我就知道你講義氣,不會丟下我走的。”
馬增三說:“我們一直向東走,便能走出妖山回家了。”
車棚上圍了一層紗帳,我們坐在裏麵。可以防止蚊蟲叮咬。卻有許許多
多的螢火蟲飛出來,蟲兒們圍著紗帳,沿途嗅著花香,我們都入了夢境一般,或許白天裏我的精神高度緊張,現在我累了,分別在她們額頭親吻了一口,就對她們說:“二位美人,我睡了。”
她們已經先我睡了,或許並不知道我親吻了她們,這樣的感覺很好,我們就這樣躺在紗帳裏,看著天空裏迷茫的星星,沉沉的睡去。
作為駕車的人,馬增三也喝了酒,醉了大睡,任由識途的牛兒獨自走。
他們不知道,樹妖們開始活動根須,將原來的路攔截了,牛兒轉來轉去的改變了行駛方向,一直向西去了。
妖山的西邊就是妖界了,有一個土丘之地是糞鬥派的地盤。掌門叫做史永芳,他夜晚睡不著,就高聲吟唱:“人生自古誰無屎,我用糞堆做三餐,江湖都說我嘴臭,唯我不曾害過人。”
他站立在一個巨大的糞球上,依靠滾動糞球前行。發現對麵來了一輛牛車,車上的人都睡了,牛兒恰巧屙了一泡屎,那味道在夜晚的霧水中很新鮮。
史永芳喜歡這個味道,滾動到車尾,用腳下的糞球拾取了新鮮的牛糞,他看到車上的人都睡了,就起了貪念說:“我要是有一頭牛該有多好,那我天天都有屎吃了。”
史永芳於是解了牛兒的韁繩,用一把青草引誘,牽走了牛。
夜晚裏漆黑,馬增三醒來,他躲到草叢裏灑尿,再清醒地回到車前,才發現牛不
見了。他隻能大喊一聲:“都別睡了,我的牛不見了。”
七煞槍豎立著,蕭不歸在兩個美女中間熟睡,享受幸福的時光,此刻三人都被叫醒,美夢難得,都懶懶地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