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刑慈匆忙跑來,“下官已經將您的話吩咐下去,隻是按您的要求,要趕在亥時之前完工怕是來不及呀!”
“盡力做吧,一個時辰後會有五百人到來,你們隻管將頭開好,待渠道建成後,個個有賞!”
刑慈匆匆又離去,雲暮來不喜歡下苦力,也有些其他事情做,就帶著劉寄奴往遠處走。他邊走邊交代:“城裏的人不應該走得這麼幹淨,太原乃是大城,當中的江湖人士不少,難不成也躲難去了?我不信。”
劉寄奴點頭,“我找人去查。”
“順帶將官府這幫破爛貨一起揪出來,少爺要拿他們興師問罪。”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對呀!如果太原布政司的官員都逃走了,那城牆上負隅頑抗的狗東西又是受誰指使?”
“什麼狗東西?”質問的話從背後響起。
“等等,負隅頑抗是什麼意思?你們……你們把守城的人怎麼了?!”
問話的嚴芳君先是心頭一驚,沒等到回答,已經有不好預感,焦急之下五指成爪,就朝雲暮來肩胛抓去,竟是想將他擒拿。
也不知雲暮來如何動作,腳步一轉,就換了方位,躲開這擒拿。劉寄奴見多識廣,擋在雲暮來麵前,“你是太恒莊弟子?”
“你們殺了守城的人!”嚴芳君眼露厲色,再次追問。
“殺了。”雲暮來萬萬沒想到,他剛想要找的江湖人,竟然就出現在他身邊。“守城的是你們的人?為何要攔截欽差?”
“欽差?”嚴芳君怒道:“當官的都穿一身皮,你說你是欽差,他還說他是皇帝呢!既然你們要殺人滅口,我們怎麼就不能攔截欽差?”
“殺人滅口?”
看來其中還有蹊蹺,太原布政司怎麼會招惹上江湖人?雲暮來皺著眉頭解釋:“太原城救急受阻,我賦雲家將先斬後奏之權,所以他們才會動手。這中間有誤會,實屬意外,等會兒我把陰蕭博叫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一句詢問就完了?”
“不然呢?”雲暮來自上而下地看她,“幾個平頭百姓就敢喬裝朝廷官兵,我不跟你計較就算了,你們自己出的昏招害了自己,難道還要我來擔責?”
“殺人償命,你敢跟我計較?”
這話真是搞笑,搖著頭轉身,雲暮來叫住劉寄奴:“走把,跟她說話太費腦子,別麻煩人家啦。”
嚴芳君哪裏會讓他離開,身上沒帶劍,幹脆拔了尖簪擋在他們麵前,“我太恒莊的人不能白死,今天要讓你搪塞過去,日後人人都有理來殺我太恒弟子,豈不冤枉?”
“小姑娘,你當真要殺人償命,好!”雲暮來擊掌稱讚,隨即回頭指了指遠處岸邊的雲家將們,“仇人在那兒,擋我幹嘛?”
“無恥……”嚴芳君啐了一口。
劉寄奴站在旁邊,看一眼嚴芳君,又看自家少爺,湊過去問道:“您看上這位了?”
“你眼瘸了?”
“除了那位,倒是挺少見到您跟女人鬥嘴。”劉寄奴食指撇過嘴上的胡渣,想了想,“說來也難理解,您為何總對別家的夫人有興趣?要不小的帶您去青樓逛逛?”
這嚴芳君何止是舉止粗魯,尤其個性糊塗,恐怕會招惹不少麻煩事,還梳著個婦人發髻。如果真的要在那位和這位之間作選擇,劉寄奴決不會猶豫。
那位雖然也是婦人,但好歹容貌傾城,風情無限,最難得是七竅玲瓏心,世間難尋。這取舍如此明了。
他在這邊胡思亂想,卻不知道雲暮來壓根沒有其他心思,他對男女之事一向看得淡,聽劉寄奴在這裏調侃,根本懶得解釋,反而嘲笑他道:“說你瞎了倒還真不冤枉。這哪裏是個婦人,分明小姑娘。”
他說完問嚴芳君,“你一個姑娘家幹嘛梳婦人發髻,不怕嫁不出去?”
嚴芳君從聽到劉寄奴說雲暮來對‘別家的夫人有興趣’時,就對他心懷惡鄙,現在被他拆穿了身份,並不遮掩,喝道:“關你什麼事?”
劉寄奴好奇地問:“你怎麼發現的?”
一雙手舉起來,雲暮來似笑非笑,“我長的是手,人在懷裏抱過,要是還分不清真假,那就是個傻子。”
“無恥淫賊!”嚴芳君哪裏聽得了這種話,火氣衝得腦子一亂,舉簪就朝雲暮來刺去,遠處忽然有人大喝: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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