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東,你還是人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你居然與我堂姐搞在了一起。
當年,要不是我幫你照顧癱瘓在床的父親和多病的母親,掙錢供你上大學,你會有今天嗎?
要不是我夜以繼日地艱苦創業,你哪裏得來偌大家業。
要不是我可憐你,讓你辦停薪留職,幫我管理公司,你會成為人人羨慕的所謂的成功人士?”
風雨交加的夜晚,帝貿大廈天台。
莫悠竹揪著秦旭東的衣領,歇斯底裏地嘶吼著,怒罵著。
“秦旭東,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今天非要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
說著,竟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向男人的心髒。
“你這個瘋子。”
秦旭東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擰,匕首就掉到了地上。
還嫌棄地推了她一把,眼裏全是輕視與不屑。
“你以為你殺得了我?真是不自量力。
莫悠竹,我告訴你,我與秀蘭早在上大學之前就已經好上了。
本來我大學畢業之後不想娶你的,但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不想被人說成負心漢,加之我還得讓你繼續照顧我的父母,才勉為其難地與你結了婚。
你應該感謝我娶了你,才讓你有了進城發展的機會。
你的一切都是我為你帶來的,你掙的錢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你說我對不起你,我承認,但誰又規定我就必須與你白頭偕老了?
秀蘭比你溫柔多了,比你更懂得討好我。
我與她生活在一起,非常輕鬆自在。
反之,與你在一起,我天天看你的臉色過日子。
你動不動就說,你在掙錢養活我。
我這樣的天之驕子,配你一個高中生,算是綽綽有餘了吧!
卻還得在你的麵前小心翼翼。
我他媽的真是受夠了。”
“哈哈哈!哈哈哈!”
莫悠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二十年的感情,十五年的付出,得到的卻是一場笑話。
愛到骨子裏的男人,卻是這麼一個玩意兒。
笑過之後,卻又崩潰大哭。
“你不愛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提出離婚,我不會賴著你。
為什麼要弄一個陌生男人到我的床上?還讓小冬看見。”
“他如果不親眼看見你出軌,怎麼會站在我這一邊呢?”秦旭東邪邪地一笑。
“你真無恥!”莫悠竹心如死灰,咬牙切齒地問,“我再問你,小冬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爭得了他的撫養權,為什麼又不好好養他?
他也是你的兒子啊!”
“他是我的兒子不假,但他敢對秀蘭不敬,就該打。
我隻是打了他幾下而已,他就要死要活的,一不小心就自己從陽台摔下了樓,死了。”
說到兒子的死,秦旭東沒有半點愧疚,“兒子嘛!並不是隻有你能生,秀蘭也可以為我生兒子。”
“嗬嗬!嗬嗬!”莫悠竹的笑聲在雷雨中,就如厲鬼的嗚咽。
虎毒還不食子呢!而這個男人連禽獸都不如,她怎麼會眼瞎到這種地步,愛了這個齷蹉的男人這麼多年?
莫悠竹陡然起身,揪住渣男的衣領,臉上卻帶著魅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