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越說越冷,唇角的笑也在最後一個字發出後凝固住。方黎從視線從黃茜收回,將其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詫異牢牢抓住,放進心裏麵。
重生的一世,可不是白活的,猶其是對於這個女人的記憶。本還想著敵進我退,可敵人卻越逼越緊。這一次,更是為了房子,她不想再過得那般憋屈。
“你,你什麼意思。”黃茜心裏一抖,起了幾分寒意。這女人瘋瘋癲癲的到底說什麼,肯定是嫉妒自己亂編的!
惱意直起,她本想就此離開,可念頭一動,卻瞧見方黎那平淡得如同聊天氣一般的臉,心裏猜測又起,隻得壓下怒氣,狠狠瞪著她。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嗎?”方黎皺了皺眉,直視著黃茜的眼,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我就說清楚一點。你是認為棄婦可憐還是私生女可憐?”
說罷,她勾起唇角,看著黃茜已些慌亂的臉,心裏對這分猜想越發肯定。
托前世的福,方黎腦袋中存著大量關於黃茜的記憶。包括她嫁給孫義後找小三離婚的事,包括她遭民工襲擊的事,更包括轟動一時的她的身世。
拍賣會舉辦已與前世不同,或許其身世也會有另一番說法。本隻是猜測,可看到她那模樣方黎心裏也漸漸明了。
她的身世果然有問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個賤人,誹謗!”黃茜有些慌神,嘴裏胡亂地朝方黎大吼道。這件事可是她與媽媽的秘密,這女人怎麼會知道?
或許她隻是虛張聲勢,亂說一通罷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嘴硬呢!”方黎眼瞧著黃茜,如抓到老鼠的貓一般,眼中滿是戲弄之意。“需不需要我說得再詳細一點?”
“說個屁!”黃茜不覺曝粗口。本是想來找這方黎晦氣,可沒料到她幾句話就將事情走向顛倒過來。一股恨意在腦中橫衝直撞,心裏竟因她這三言兩語害怕起來。若此時真有第三個人知道,那自己可就算完了!
不過,這女人根本就是一又賤又窮的爛皮狗,怎麼會知道。說這話肯定是因為嫉妒而亂編的!
“那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青鬆監獄。”方黎邊說著,眼中升起濃濃的不耐煩,拿著酒杯便欲往外走。“看來你是不知道了。不過,我想肯定會有其他人想知道。”
“站住!”一股冷意順著腳跟直衝到頭頂,腦中嗡嗡直響,根本來不及想其他。心裏的懼意愈加愈重,原本僥幸的心理化為濃濃的不甘。她咬著牙直瞪著方黎,恨恨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來你是記起來了。”方黎笑得一臉燦爛,無視黃茜恨意滿溢的眼,緩緩說道。“我想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要麼你就現在立刻走到休息室正中,和第一衝上來抱你的人擁吻。”眼神一沉,她直視著黃茜,聲音逐漸轉冷。“要麼,你就等著看明天的報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