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醫院便進直接上了二樓。因淩皓的關係,原本應極為繁忙的外科室,此時卻隻坐著一男一女,悠閑地等著他們到來。
男人身著白大褂,寸板頭,模樣雖不十分帥氣卻是十分陽光。他正對著門坐著,見著淩皓進門,立即起身,大步走到他身前。臉上帶著笑,眼中染有幾分敬意。在看到跟在淩皓身後的方黎和唐曉後,笑容一滯,卻又立即綻放開來。
坐其對麵的是一位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她個子極小,長長的發披在肩膀,巴掌大的臉帶著幾分紅暈。大大的眼,滿是欣喜,夾著幾分膽怯,可從淩皓進門後便從未從他身上移開過。
“少爺,清清一聽你要來立馬從實習處奔過來,攔也攔不住。這都已經快成為正式醫生的人了,還這麼瘋瘋癲癲的。”
男人邊將淩皓往內請,嘴上邊數落著妹妹不是,眼中那抹由心而發的寵溺卻將站在淩皓身後的方黎羨慕不已。
想著家中發生的一切,一股刺骨的寒意襲遍全身。車內的一覺本就睡得很不舒坦,又或許是因為坐在車內一直蜷縮著的原因,原本已漸緩的腹痛此時洶湧襲來,如針紮刀鋸一般,痛得她幾乎站立不穩。
“黎黎,你怎麼了?”唐曉見著好友異樣,連忙將其扶到診室內的沙發坐下。自從小時認識起,這十幾年來黎黎身上一直帶著傷,可沒有哪次如現在這般,痛得這般厲害。抓在她手臂上的手力道大得近乎要將她骨頭掐斷。
昨日大婚,黎黎那幸福的模樣還深深烙在腦海中,可怎麼就隔一天,她怎會痛得如此厲害?
難道?是孫家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欺負她?
一股莫名的怒氣直衝頭頂,她扭頭看了看因剛才的驚呼而將視線投過來的三人,心裏越發煩燥。“聊什麼聊啊!你還是不是醫生啊,還不趕緊過來看病。”
“少爺?這是?”男人聽著罵聲,身體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眼中的笑意散去,此時卻包裹著濃濃的疑惑。
“還不趕快看病?”為自己剛才的大意而有些懊惱,淩皓皺著眉走到方黎身邊。瞧著臉色蒼白,額上冷汗直起的方黎,他迅速將其從唐曉身邊抱起,幾步走到診室裏側的病床邊將她放下。將外套脫下為其靠靠實實蓋住,回頭見好友已戴著聽診器走了過來,立即側過身,讓他好好檢查。
原本隻以為她受了點皮外傷,並不礙事,以至於為了報複剛才她的那分有意的疏離而刻意忽略她。可沒想到,轉過頭竟看到她痛得近乎昏死過去。
一股濃濃的擔心充斥心底,竟夾雜著幾分為自己突然幼稚的行為深深的自責。他心猛地一驚,看向方黎的眼中,竟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男人的將聽診器一頭交給妹妹,讓其擱在方黎胸口之上。他皺眉聽著耳這的心跳,眼神卻不住往躺在床上的女孩臉上掃。
長長的睫毛輕瞌住眼,圓潤的額頭此時因疼痛而緊緊皺起。秀美而精致的臉,蒼白的皮膚卻並沒為其減分,帶著分聖潔的美感。而那緊皺著的額頭竟使他的心也漸漸糾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