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視頻是楊柯給我的,上麵是他家老爺子出事前的一些行蹤。裏麵都有一個穿著有些怪異夏裝的男人。
這人的打扮說不出來,反正就是看上去有些怪。
“好像是有點。”我對著電腦屏幕看了半天,“還真是,這兩天老爺子出去的畫麵裏,好像都有他的出現。但是並沒有任何交集。”
“是的。”
周倩說道,“我剛才一直在翻看視頻,除了楊爺爺平日裏見的一些老友之外,就是這人的出鏡頻率最高了。而且地點也不一定。如果是巧合的話,實在是太巧了。”
“但是並沒有證據說明他們有接觸啊。”我雖然也覺得有些怪異,但是畢竟還是沒什麼證據。
“這我就不知道了。”周倩說道,“要不,你找人查一查這個人?”
“行。”我點了點頭,把那人的視頻中比較清晰的幾個鏡頭做了截圖,然後給唐曉冉發了過去,希望她那邊能夠查出一些什麼來。
就在這個時候,周銘卻給周倩打了個電話。
周倩接完之後,很凝重的看向我們,“我叔叔說,這幾天有個人離奇死亡,現在屍體還在他們醫院,如果我們需要的話,可以現在就過去看一下。”
“哦?”我不由得來了精神,趕忙拾掇了一下東西,囑咐周倩和於濤繼續在家裏整理那些資料,而我則是打了個車直奔鎮醫院去了。
“周哥,什麼情況?”剛見麵,我就迫不及待的向周銘問道。
“先別急。”周銘指了指旁邊的一人,“這是死者家屬,我現在正在向他建議做一下屍檢。”
“你好。”我看向那人,是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他現在神色有些萎靡,我不知道他跟死者是什麼關係,“請問?”
“他是死者的兒子。”
周銘在一旁解釋道,“前一陣子因為拆遷的事情跟人發生了一些衝突,回去以後就一病不起,之後輾轉了幾家醫院都沒有辦法,最後隻能在我們這邊進行保守治療。但是情況越來越糟,最後就~~~~”
“有多蹊蹺?是中毒嗎?”我想起了之前李興發中毒的事情,當時大家也是覺得很蹊蹺。
事實證明,是各種類似於蓖麻毒的種類的毒素混合在一起,讓醫生們根本無從下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不知道。但是我看不像。”周銘說著,看向了那個年輕人,“這位是我朋友,如果你允許的話,他可以負責屍檢。”
“他?這麼年輕?”那個年輕人很疑惑地打量著我,“靠譜嗎?”
“沒有比他更靠譜的人了。”周銘說道,“你父親到底是被人陷害,還是自然死亡,隻有進行檢查才能得出結論。你也不想你父親死的不明不白吧?”
“周院長。”那年輕人很不客氣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父親是在你們醫院裏出的事,你不會是想要推卸責任吧?我告訴你,不管怎樣,你們
都有救治不利的原因。”
“小夥子,你們家輾轉了數家醫院。”
周銘說道,“最後因為什麼都查不出來,再加上你們實在是沒了治療費用,這才到了我們這裏。我們接收之後一直采取保守治療。
對於這樣的結果我們也不想,但是,我們一直也是盡心盡力的在救治。
你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們可以走正規程序,讓上麵派人下來,檢查我們的治療流程是否合規。”
“你就是看我們沒錢,所以就沒有好好治。”那個年輕人還是有些不依不饒的說道。
“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周銘聳了聳肩,“就當今天我們沒有談過,你要麼去找正規程序進行仲裁,要麼,就趕緊把屍體領走。
總之,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隻是,如果你父親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話,你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了。”
“我爸從來都是老好人,怎麼可能惹到人?”那年輕人很不爽的問道。
“嗬嗬。”周銘不置可否,“拆遷的事情,你自己有數就好。
“你這個態度,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至於怎麼做,請自便吧。”周銘看向我,“衛東啊,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
“啊,沒事。”我看到了他衝我使了眼色,很明顯,他是在用激將法。
“行吧。”那個年輕人撇了撇嘴,“那我要怎麼做?”
“你什麼也不用做。”周銘說著,拿出來一張協議書,“你同意就在上麵簽字就好。我還會跟警方打個招呼,屍檢報告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我能夠得到什麼好處?”那個年輕人拿起了筆,想要簽名,卻又停了下來。抬頭向周銘問道。
“好處就是真相。”周銘說道,“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是警方的事情了。
找到真凶自然可以給你們家補償。即便是過了那麼久沒了線索,沒辦法找到凶手,那也至少不會讓你父親死的不明不白。”
“這還不叫不明不白?”年輕人皺了皺眉頭,“如果真如你所說,是被人害死的,那麼找不到凶手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