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被電話鈴聲驚醒,他睡眼朦朧間揉了揉眉心,目之所及是會所璀璨的棚頂。
他有點懵,他坐起身看到了盛以若的電話。
而幾個兄弟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嘴角微微上揚,“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方知霖差點哭出來,他啞聲,“趕緊接電話吧!”
傅兆琛不知道盛以若要說什麼,但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想讓方知霖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她和盛以若調情。
他拿著電話走了出去。
祁曜訕訕地看著傅兆琛關門的身影,他問方知霖,“他怎麼還出去接電話了?”
“不想讓我們看到他最脆弱的一麵,”方知霖頹然地歎了口氣,“有些淚他隻會在最愛的人麵前流。”
杜自持聽到這,心情極其鬱悶,他又把威士忌幹杯了。
傅兆琛走到走廊盡頭,依靠著牆壁,他愜意地拿著煙叼在嘴裏,而後接通電話,“以若....”
“兆琛,你什麼時候到我這來?”
盛以若穩著心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抖。
傅兆琛拿著打火機的手頓了一下,“你想我了?”
“嗯,我和煊煊都想你了,煊煊會叫爸爸了,你不想聽他叫你?”
盛以若眼睛往上看,盡量不讓眼淚落下來,她又勸傅兆琛,“別在國內多呆了,你過來陪我和煊煊吧,煊煊最先會叫的就是媽媽,然後是王姐,都學會叫外婆,外公,爺爺,奶奶了,剛會叫爸爸,你不過來趁熱打鐵?”
“打鐵,趁熱,我現在就訂機票。”
傅兆琛將煙從嘴裏拿出來,他甜笑著問,“老婆,你是不是真心實意地想和我好?”
盛以若被氣笑了,“你難道還怕我欺騙你的感情?”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揚,“嗯,怕你不珍惜我,把我哄到手了又棄之如敝履。”
“傅兆琛就你長嘴了,會說話,是不是?”
盛以若有點生氣,她都這麼著急了,傅兆琛還吊兒郎當地和她開玩笑,“我現在就給你訂票,你快點過來。”
傅兆琛有多國免簽的簽證,他不著急出去是因為國內事情還沒處理完,可現在盛以若都這麼說了,他覺得剩下的交給傅兆玹吧!
他笑著說,“好的,老婆既然這麼想我,我就必須馬上向你飛奔過去。”
盛以若皺了皺眉,她思忖片刻才說,“老公....我怎麼發現你破產了,你還挺高興?”
傅兆琛,“......”
他壓低了聲音,“不然呢?我哭給你看?讓你為我擔心,難過。你知道的,我舍不得!”
盛以若蓄在眼睛裏的淚終是繃不住地掉了下來。
她穩著心神,“你現在就回家,別喝了,你把身體喝壞了,我和煊煊怎麼辦?”
盛以若怎麼知道他在會所裏?
傅兆琛轉身看向包廂的方向,就見門開著,伸出三個腦袋,依次排列,看上去很滑稽。
他勾了勾嘴角,心裏暖暖的,他轉過身,“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
傅兆琛掛了電話往回走,就見三個小腦袋都縮了回去,然後就是關門聲,他忍不住笑出聲,心頭卻有點酸澀。
他推門進去,就見兄弟幾個看上去十分正常,一個個都在喝酒,聊天,他們的若無其事像是在照顧他敏感的自尊心。
可現在不是時候,他也沒辦法詳細的說具體情況,因為他隻不過是他爸下棋中的一步棋,而傅兆玹才是最重要的那枚棋子。
傅兆琛走過去撈起西服外套和大衣,一件一件利落地套在身上,他垂著眉眼笑著說,“我老婆讓我早點回家,哥幾個,我真的好著呢,都別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