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盛以若的消息,傅兆琛稍稍安心,他覺得許是應該給盛以若一個驚喜,就算大姨母有事,他也可以幫忙。
他沉吟片刻,斟酌了幾番才留言——以若,我那天語氣不好,我和你吵架後的這幾天過得一點都不好,心裏難受。我想你也很難過,別生氣了,好嗎?
盛以若此時站在醫院的搶救病房外,她掃了一眼傅兆琛的信息,一點回複她的心思都沒有。
德國此時是夜晚,對於盛以若等人來說是暗夜。
盛以若把手機放進口袋,依靠著牆壁看著搶救室的大門。
而她的母親容琳窩在父親盛謹言的懷裏,她眼淚已經流幹了,她呆呆地看著牆壁,走廊外靳灝焦急地來回走動,他踱步的皮鞋踩地麵的聲音聽上去很聒噪。
盛以若的舅舅容銘握著妻子洛簡的手坐在那,他時不時看一眼門。
盛以若收回視線,見靳少霆拎著保溫桶走了過來,他顫聲和盛以若說,“你姨母醒了嗎?我給她熬了粥,來的時候都沒吃飯....”
盛以若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過來扶住靳少霆,“姨父...姨母她....”
“等她醒了,我多少得喂她喝點粥,她最怕餓肚子了,我不能讓她餓著肚子走....”
靳少霆紅著眼眶,聲音顫抖得不像樣子。
盛以若握緊了他的手,給他力量支撐,她應和地點頭,“嗯...姨母最喜歡喝您煮的粥了。”
她扶著靳少霆往門口走。
忽而,門口搶救室上方的燈滅掉了。
大門打開,一個金發碧眼的醫生走了出來,他用流利的英語和靳灝說,“I''''msorry,Mr.Jin.Wetriedourbest.Thepatientleftpeacefully.I''''msorryforyourloss.”
靳灝怔怔地愣在那,他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靳少霆頓住腳步,他皺了皺眉,喃喃自語,“我這粥熬晚了,思若沒吃上,她會...會不會怪我?”
話音落,他失重地往後仰躺,手裏的保溫桶扔在了地上,軟糯的白粥灑了一地。
盛以若號哭出聲,“姨父....”
容琳痛苦地將臉埋在了盛謹言的脖頸處,她將眼淚和嗚咽都埋在了他的脖頸間。
盛謹言默默垂淚拍著容琳的脊背,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任何話語在此刻都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他們都懂容思若的痛苦,她的離開是一種解脫,他們心知肚明,但他們還是不能接受親人的離開。
盛以若開車將一眾長輩送回去後又折返醫院幫靳灝辦理容思若去殯儀館的事宜。
靳灝的妹妹靳漣懷孕九個多月了,靳少霆和靳漣的丈夫一直瞞著她。
盛以若核對參加葬禮的名單有所遲疑,“表哥,不通知表姐過來,她會不會怪我們?”
“她還有幾天就預產期了,別讓她過來了。告訴表姐夫一聲,讓他找理由過來。”
靳灝雙眼通紅卻依舊理智。
盛以若點頭,而後去給表姐夫程允一打了電話。
打完電話,盛以若依靠著牆壁淚如雨下,連日來的壞情緒在此刻噴發出來,她哭得不能自己。
她拿出手機想和傅兆琛說說話,可微博上又提醒紀芙發了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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