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

花灑中央冒著溫熱的水汽,薑婉身子澆灌在水裏仰起頭,天鵝頸白皙好看,她閉著眼,任憑花灑把自己的臉完全打濕。

身後,溫熱的鼻息靠近,潔白的牙齒均勻地咬在她的脖頸上,讓她整個人都顫栗起來,身子不由得僵在原地。

“真是個妖精。”

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中了她的蠱惑一般,雙手搭在她的腰間,感受著她的柔軟。

薑婉雙手無措地抓住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諾諾開口,聲音裏帶著嬌羞:“別……別在這裏好不好,我真的好累。”

她渾身酸疼,剛剛已經被折騰得喘不過氣來,她強忍著起來,就是想徹底把自己洗幹淨。

男人額頭搭在她的肩上,呲聲地笑:“說了幫你洗,是你自己不肯,我還以為你想……”

薑婉抿了抿唇沒說話,想起半年前兩人初遇,想到自己當時完全癡狂地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

她低眸勾起嘴角,似是想起了什麼,轉身間眼底泛起了潮紅,她抬起手,食指放在男人嘴下中間那顆痣上,用指肚輕柔地摸搓著。

她聲音嬌滴滴的:“阿琛,我真的很累了,你抱我回去睡好不好。”

慕景琛嘴角噙著笑,聽話地關了花灑,用浴巾把她包裹好,滿意地把她抱回了房間。

早上,溫和的陽光照在床上。

薑婉用胳膊抵住眼睛,另一隻手放在旁邊空曠的床上,那個位置涼涼的,人已經離開。

她沉了口氣,渾身似散架一般,她身子靠在床頭,低眸看了看,身上已經沒一處好的了。

她喃喃想著“他是屬狗的嗎。”

她把床頭的手機拿了起來,按了開機鍵,不久短信似轟炸一般一條一條地彈了出來。

就在她打算看一眼時,電話響了。

電話那頭的人沒什麼好語氣,喊叫著喊道:“薑婉,你又這樣關機玩消失是吧,趕緊滾回來,你還管不管你爸了。”

薑婉不用把電話放到耳邊,聽得很清楚,她一改昨晚的嬌羞,語氣冰寒道:“他又醉在哪裏?”

等她到了女人說的地方,還未走進,不由得捂住了鼻子,小巷裏充斥著酒味和尿騷味,一個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身子上沾滿了塵土。

繼母陳麗站在不遠處,一臉的嫌棄,看見她過來,喊了起來:“你快管管,都有人要打電話報警了,你這個爸,整天就知道喝,還不如喝死在外麵。”

薑婉皺了皺眉,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鼻子有些發酸,她並不嫌棄,徑直走過去,想要把人拉起來,可使勁拽了幾次,對方還是紋絲不動地躺在地上。

她抬眼沒好氣地看著遠處的女人,咬了咬牙喊道:“你是死的嗎,他也是你老公,你就不能過來幫個忙。”

陳麗雖然不樂意,但因為還要靠薑婉養活,隻好不情不願地過去。

還好醉酒的地方離家不遠,兩人使了半天力氣,才把人帶回家。

一到家裏,陳麗直接鬆了手,坐在一張簡易的椅子上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