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
姚小夢此時頭痛欲裂,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掃了一眼四周。
昏暗的房間內光線很不好。
但是已經足夠讓她看清楚,這裏不是她家。
甚至不是任何她熟悉的地方。
她驚得一下睜開眼,倏地坐起身來,隻覺得身下的床梆硬的觸感,硌得她屁股一陣生疼。
“嘶。”倒吸了口氣,這床好硬啊。
她低下頭看了一眼搭在身上的布。
鮮紅色的布料上麵印著大片大片黃色的牡丹花,難看又俗氣。
這種劣質產品別說是買,就是看一眼她都嫌棄。
姚小夢轉頭看身下這張簡陋的木頭架子床,床的四周圍了一圈發黃的蚊帳。
看得出使用的年頭不短,蚊帳上還打著補丁。
屋子裏的家具不多,床的旁邊是一張老式木頭箱子,箱子上麵放了一隻粗大海碗,盛著半碗水。
“這是哪裏?”話一出口,姚小夢愣住,這清脆悅耳的聲音並不是自己的。
她的嗓子早在煙酒的熏染下,變得粗啞不堪。
晃了晃腦袋,她想起來了。
之前正跟朋友們在自己的遊艇上開派對,那天她被灌了很多酒,頭暈暈乎乎的,她想著一個人來到觀景台上去透氣。
剛剛站穩,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從身後推了她一把,回頭看時,入目的是好朋友吳暖暖那張詭異的笑臉。
然後便是海水不停灌入口中,鹹腥的味道讓她忍受不了想張嘴呼救,可是一張開,海水就如同猛獸一般將她吞沒。
下一瞬,姚小夢腦子裏酸脹不已,她閉上眼搖搖頭,一些陌生的片段出現在腦海裏。
原來她已經死了,死了以後又複活在八五年的南方小鄉村。
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名字跟她一樣,也叫姚小夢,今年年初才嫁來裏,結婚也不過才三個多月。
婆家雖然窮,一家人倒也和睦。
原主的丈夫是個地道的農民,初中畢業後就跟在公公後麵打理田地。
他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姐姐都已經嫁人,唯一的妹妹在外地打工。
原主嫁過來後,不管是婆家人還是左鄰右舍都對她讚不絕口。
畢竟她手腳勤快,話也不多。
是這個年代最受歡迎的兒媳婦。
姚小夢回過神來,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環境,歎了口氣,看來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正對著床的是一扇小窗戶,窗外突然傳來嘈雜的吵鬧聲。
姚小夢下了床穿上拖鞋,透過窗戶看向外麵。
窗戶外麵是一間小院子,院子裏一群人麵對麵站著,嘴裏罵罵咧咧。
“你動手打人就要負責,我兒媳婦還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家就準備償命吧。”
一位頭發灰白的老婦人雙手插著腰,站在院子門口,一臉怒容。
正是原主的婆婆。
“是你兒媳婦太過分,鋤頭竟敢挖到我的地裏來,哼,這我還能忍嗎?這件事可不賴我,是你們先欺負我的。”
一位體型壯碩留著短發的婦女站在對麵不服氣地反擊道,這位就是把原主打死的凶手。
原主婆婆皺著眉,小眼睛裏滿是怒意:“那是你家的地嗎?你要不要臉?那明明是我家的地被你挖了去,我兒媳婦脾氣那麼好的人都氣不過,才去挖了回來,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居然一鋤頭敲她頭上去,你等著吧,要是她有個好歹,我跟你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