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25(1 / 2)

我妻善逸忍痛割愛,失去了最後一枚鮭魚飯團,但換得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灰呂靠飯團恢複了少許精神,見他涕泗橫流,便提議找個館子請他吃飯。

菜一端上來,善逸就流著淚抄起碗筷,邊哭邊哀歎自己的衰運。不過,他嘴裏塞滿了食物,灰呂雖時不時回以“嗯嗯”“這樣啊”之類的話語,實際上什麼都沒聽清。善逸似乎發現他在敷衍自己,愈加悲憤地狼吞虎咽起來。

片刻之後,二人同時摸了摸肚子,神情饜足。善逸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灰呂一番,得出了什麼結論似的兀自點了點頭。

“咳哼,那麼我倆可就互不相欠了喔!你還真是個爽快的家夥。我叫我妻善逸,話說……之前沒注意這身衣服,你是鬼殺隊的人吧。”

“我叫灰呂杵誌,確實是鬼殺隊的劍士。我妻君這麼問,是因為認識鬼殺隊的人嗎?”

善逸移開視線,撓著下巴猶豫了一會兒才回答:“我師兄近期當上了劍士,所以我多少也認得這身製服。”

“那應該是跟我參加了同一期選拔的人了!”

“哎,那你有見到一個黑色頭發、青色眼睛的男孩嗎?”這回輪到善逸驚訝了,他想了想又補充說,“而且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與灰呂同期通過選拔的本就寥寥無幾,配合善逸的描述,隻需略作思索,他便憶起了那位哂笑過自己,但聲音與某位前不良同學極像的少年。於是,他點了點頭答道:“確實,不過我們並未互通姓名。”

善逸看起來毫不驚訝,但他心想,既然師兄與灰呂同為鬼殺隊的劍士,總會有合作的機會,哪怕隻是了解姓名的程度,多少也有助於下次見麵時能更快互相熟悉起來吧。

因此,灰呂便從善逸這裏得知了獪嶽的名字,以及他與善逸共同師從於前任鳴柱桑島慈悟郎這件事。同樣地,灰呂也將自己師從何人、練的什麼呼吸法告訴了善逸。得知他竟是現任炎柱的繼子後,善逸差點被丸子噎住。

兩盞清茶恰到好處地端了上來,善逸拚命咳嗽,瞪大眼睛盯著灰呂,此刻他正一邊幫自己拍背,一邊跟桌上的鎹鴉交談,細聽竟是在確認對方想吃什麼甜點。

你是女孩子嗎!想吃東西還要找托辭,而且找烏鴉當擋箭牌是認真的嗎?!善逸憋了好多話想衝灰呂喊出來,但等他猛灌一口茶緩過來後,放下茶杯後迎麵對上灰呂真誠的關心的眼神,他又哽住了。

“所以,你來這是因為任務嗎?等等……”他意識到了一件事,驚恐地抓住灰呂的胳膊使勁搖晃,“那豈不是說鎮子裏有鬼!”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兀自抱著頭大呼小叫:“不要啊,我才剛回來!明明已經決定回老家,娶個喜歡的老婆——啊,我入贅也可以——然後找個不累的差事,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了啊!”

最後,二人因過於喧嘩而被老板娘“請”了出去。在店門口,灰呂端著一碗刨冰,舉著一串澆汁團子,與善逸麵麵相覷。許是自知理虧,善逸邀請他去自己家小坐一會兒。

那是一座位置較偏的小宅子,灰落了一層。當善逸卯足勁才把門拉開時,立馬就被嗆了一下,他嘟嘟囔囔地去找電燈的開關。在這期間,灰呂站在玄關處大大方方地肆意打量。

天色尚早,之前用餐的店裏就敞亮得很,而善逸的家偏偏基本是背光的,沒能得到午後陽光的眷顧,屋內平白添了幾分陰冷的氣息,陰影與灰塵構成了讓人不敢輕易擾動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