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國公府布置奢侈的新房中,傳來一聲慘叫。
穿著嫁衣的曲清商,沒能等來自己夫婿的柔情蜜意,等來的是一杯毒酒,以及無情的一劍穿過了她右邊的琵琶骨,將她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又一劍,直接削過她的左臉,那人一臉冷漠,語氣憎厭道:“這張臉真讓人惡心!”
拿著劍的男人,正是鎮國公世子,她的新婚夫婿宋祈年!
當年初回長安,她對宋祈年一見傾心。
為了保住宋祈年的世子之位,她不惜以身試毒尋找治療瘟疫的方子,容貌盡毀,但最終得償所願,終於成功嫁給宋祈年為妻。
誰曾想到,多年夢想成真,竟變成了一場噩夢!
被鮮血模糊了視線,不甘心的仰著臉,望著宋祈年,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什麼?”
就在此時,隻聽得門口傳來一陣悅耳的佩環聲,一個穿著鳳冠霞帔的絕豔女子款款走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匍匐在地上的曲清商道:“是因為祈年哥哥從始至終,想要娶的人隻有我啊。”
曲清商難以置信,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她親如姐妹的曲家養女曲錦鳶!
她是相府嫡女,卻因為一場意外與一個村婦之女錯換人生。而後來,她重新被接回曲家,那個村婦之女因生性柔弱,曲家人說服她將嫡長女的身份拱手相讓,二人在相府之中朝夕相處,親如姐妹……
當初,她喜歡上宋祈年,曲錦鳶還撮合他們,可如今他們卻背著自己,早就暗通款曲!
曲清商憤怒的目光瞪向曲錦鳶,卻被宋祈年擋住。
他不屑的看著曲清商,冷聲道:“你長在貧賤鄉野之中,何德何能,能和知書識禮的錦鳶相提並論。”
“就連你親生父母,都嫌棄你粗鄙不堪,擔心你丟了相府的顏麵,所以對外稱相府的嫡長女是錦鳶。你看,就連你親生父母都不願意承認你,我堂堂國公府,又怎會接受一個出身微末的世子妃呢?”
“你該慶幸自己會點醫術,有那麼點利用價值,所以曲家願意將你接回相府;我願意與你虛以委蛇,利用你鏟除異己,現如今我們的目的已經達成,而你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原來如此!
所以這三年,無論她如何的努力討好他們,從未得到過曲家的承認,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嗬!”
曲清商絕望的低下頭,恨聲道:“是我識人不清,但……曲錦鳶,宋祈年你們會有報應的!”
曲錦鳶望著渾身是血的曲清商,不屑一笑:“報應,誰會替你報仇,曲家嗎?”
“這杯毒酒,就是曲家派人送來的,你知道侯府和相府太多秘密了,父親他們都巴不得你死呢。還是說……柳家?”
原本心灰意冷的曲清商,心中頓時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忙道:“外祖父……柳家可是堂堂一品軍侯,你們對柳家做了什麼?”
隻見曲錦鳶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詭譎的笑道:“柳氏,牽扯刺殺鎮國公一案,今已伏誅!”
“鎮國公宋瞻遇人刺殺,是死在你親手製作的天水毒上。可笑的是,柳家人為了保你,竟認下了下毒之事,如今六皇子已率領的鐵騎踏平了將軍府,什麼一品軍侯,如今不過是刺殺朝廷重臣的亂臣賊子。”
“你們無恥!”
曲清商悲憤至極,口中嘔出一口口鮮血,指著宋祈年,眼眶充血道:“定是你野心勃勃,覬覦鎮國公的位置,不惜親手殺了自己的五叔嫁禍於我!”
“而你,曲錦鳶,定是你將消息透漏給柳家,要挾柳家保我不爭氣的外孫女,才落入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小人圈套之中!”
看著曲清商一副悲痛欲絕的神色,曲錦鳶的笑容越發開懷,道:“你說的都沒錯,可惜啊……一切都遲了,鎮國公府和將軍府,都是我們的了!”
悲憤至極,曲清商心中一陣恨意洶湧,掙紮喊道:“我要殺了你,曲錦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