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楊德政率領的兩萬兵馬從背後猛殺進來,一往無前,席卷千軍。吐蕃人慌亂起來,正麵便也抵擋不住雇傭軍的猛撲,被雇傭軍衝破防線殺入縱深,一時之間死傷慘重,血肉橫飛!吐蕃軍被大明軍和雇傭軍兩麵夾擊,一輪猛衝猛殺,登時便被殺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殘兵敗將四麵八方到處亂奔!
燕雲策馬來到楊德政馬前拜見。楊德政道:“局主不必多禮,敵人已經崩潰,我們趁勢徹底打垮他們!”燕平遭到伏擊幾乎全軍覆沒死於非命,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了,這時聽到楊德政的話,自然求之不得,抱拳道:“但憑將軍吩咐!”
雇傭軍與大明軍合兵一處,向西追擊前進。鬆赫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率領殘兵敗將倉皇西逃,一路之上草木皆兵。逃到枯巴,隻見皇帝陛下的臨時駐地竟然人煙全無,偌大的一個鎮甸居然半個人影都沒有,仿若鬼鎮一般。吐蕃將士眼見這樣的景象,不由得心中惶恐,不知所措。
鬆赫惱火地叫道:“這裏的人呢?人都哪去了?”聲音在空寂的鎮甸中回蕩著:哪去了!哪去了!~。眾人聞之不由得毛骨悚然。
前方突然傳來馬蹄聲。吐蕃將士不由得緊張起來,緊了緊手中的兵器。循聲看去,隻見一騎正從鎮甸中奔來,裝束是己方軍官的樣子。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那名騎士策馬奔到吐蕃軍將士麵前,勒住了馬,抱拳道:“大將軍,我是陛下親軍的軍官,奉命斷後的。”
鬆赫眉頭一皺,沒好氣地問道:“什麼斷後?”
軍官驚訝地問道:“大將軍不知道嗎?”
鬆赫不耐煩地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說!”
軍官連忙道:“不久前從申紮傳來消息,說一支燕雲軍已經攻破了申紮,正在南下。陛下便下令立刻放棄枯巴,向達摩林卡撤退。”鬆赫皺了皺眉頭,喃喃道:“原來還有一支大明軍攻北邊啊!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有多少地方被大明人占領了!”言念至此,隻覺得如今形勢真是大大的不妙啊!
軍官看了看鬆赫身後,見隻有萬把人馬,而且個個驚魂甫定狼狽異常的模樣,不由得心中詫異,忍不住問道:“大將軍,你們,你們怎麼……?”鬆赫感到很尷尬,不願意說自己的敗績,便不理會軍官,率領手下殘兵敗將徑往西邊的達摩林卡去了。
軍官的手下圍了上來。一名下級軍官看著顯然剛剛逃出生天狼狽不堪的那些殘兵敗將,驚疑不定地問軍官道:“大人,他們,他們好像打了敗仗!”另一個下級軍官一臉絕望地道:“他們一定也遭遇大明軍!十幾萬大軍居然隻回來了怎麼一點人馬!我們吐蕃完了!再打下去,我們都會沒命的!”
眾人也不由得驚慌失措起來。一個下級軍官道:“大人,去達摩林卡是送死,大明軍不久之後肯定會進攻那裏!我們還是趕緊逃命去吧!”眾人紛紛附和,都渴望地看著軍官。軍官猶豫了一下,隻覺得吐蕃到了如今這樣的境地,肯定是沒有希望了,為今之計還是保命要緊,一念至此,便道:“我們把鎧甲兵器都扔了,回家去!”眾人見軍官都這麼說了,那還有什麼好遲疑的,紛紛脫掉鎧甲,扔掉兵器,四散逃命去了。
鬆赫率領萬餘殘兵敗將逃奔到達摩林卡。與皇帝見麵,兩人都是半晌不語。皇帝是期望他能夠帶回大軍,穩定住局勢,可是沒想到僅僅隻回來了萬餘殘兵;鬆赫則心中有愧,無言以對。
皇帝心中惱火,隻想處死這個大敗喪師的將領,可是想到如今局麵危急,如果再懲辦大將,隻怕會令軍心更加動蕩,局麵將更加無法收拾,再者,如今的殘兵幾乎都是鬆赫的部下,若是處置他,恐怕會引發內亂。皇帝按下心中的惱火,好言寬慰了鬆赫一番。鬆赫原本很擔心皇帝會處置自己,此時見皇帝好言寬慰,並未有絲毫發怒的跡象,一顆選擇的心不由的放下了,隨即感激不已,隻覺得皇帝如此寬待自己,自己隻有粉身碎骨才能報答皇帝的大恩大德了。
“大將軍,如今邏些失守,我軍主力盡喪,下麵該如何是好?”皇帝問鬆赫道。在鬆赫來到之前,皇帝便已經同大臣們商議過這個問題了,可是大臣們都嚇壞了,七嘴八舌,根本就說不出個可行的方案來,因此皇帝見鬆赫來到,便不由得向他詢問這件事情。眾人齊齊看向鬆赫,也都希望他能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來。
鬆赫思忖道:“大明大舉來犯,兵鋒盛銳,憑借達摩林卡顯然也不可能抵擋得住敵軍的攻勢!我認為應當撤到布讓、亞澤,依靠卓殊特山以及喜馬拉雅山抵擋大明軍的進攻!卓殊特山和喜馬拉雅山山勢雄峻,直插雲霄,特別是喜馬拉雅山,連雲朵都隻能飄在它的山腰之上,我們依靠這些大山作為屏障,定可阻擋住大明軍的進攻!大明軍再強也不是神仙,絕對無法翻越飛鳥難渡的喜馬拉雅山!”
鬆赫的這個提議可以說是目前最為可行的方案,然而在場的所有人卻都沒有作聲,竟然意似不樂意的樣子。原來,包括皇帝在內,這裏所有人的土地和人口絕大部分都在喜馬拉雅山以北,如今要一口氣放棄這些,也難怪他們有些不情願。
皇帝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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