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誌賢再也忍耐不住,憤怒地罵道:“這些人真叫人氣憤!怎麼都好像沒有骨頭似的!”
楊鵬感歎道:“這便是儒家思想的威力啊!儒家那一套千年影響下來,完全扭曲了他們的思想!被儒家思想影響的人,其實已經不具備生存能力了!”段誌賢眉毛一揚,罵道:“狗日的儒家!真是禍害!”
楊鵬回到位置上坐下,思忖道:“看來我們要提前出兵了!”段誌賢大喜道:“太好了!就該如此!”史連城卻皺眉道:“大哥,目前蒲甘國內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提前出兵,結果難以預料!”
楊鵬點頭道:“這一點我自然明白。可是我們總也不能做事那些生活在蒲甘的同胞被人屠戮而不管啊!雖然對於他們的懦弱我很生氣,可是再生氣也不能不救他們!”段誌賢大聲附和:“大哥這話再對也沒有了!那些家夥雖然讓人氣悶,可畢竟是咱們的人,總不能讓外人欺侮了!”史連城點了點頭。
楊鵬皺眉思忖道:“蒲立鵬做出屠殺和搶掠漢人的事情,隻怕也不是單純的為了泄憤。他這一場大敗,對於自己的聲望影響十分嚴重,因此需要找一個由頭來轉移視線,將矛頭指向他國內的漢人,將失敗的責任統統都推到他們的身上無疑是一箭雙雕的好辦法。一來可以將戰敗的責任推到那些漢人的身上,使得對自己聲望的影響降到最低,同時也可借機奪取漢人多年來積累的財富,以便稍稍彌補這一次大敗而損耗的元氣。”看了史連城和段誌賢一眼,“敵人懷著這樣的目的,對於漢人的屠戮和搶掠絕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隻怕不把漢人都殺光了,他們是不會罷手的!有鑒於此,如果我們不盡快行動,隻怕將來我們進入蒲甘之時就看不到一個漢人了!”
眾人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楊鵬看向段誌賢,道:“段誌賢,你立刻去準備,明天就出發。”段誌賢抱拳應諾,顧不上喝酒吃飯了,匆匆去了。
楊鵬叫來一名傳令官,令其傳令南方諸部族集結人馬準備配合皇朝大軍行動,同時令其傳令人在鳳羽郡的占金國,令其立刻率領麾下的玄甲戰騎南下與段誌賢部彙合一道南征。這一次南征之戰,楊鵬隻動用了三萬兩千人馬,其中三萬是直屬軍團的精銳步兵,兩千則是占金國麾下的玄甲戰騎。之所以隻動用兩千騎兵,是因為南方的地理天候的緣故,南方山高林密,道路難行,多陰雨天氣,而且瘴氣叢生,這種地理天候都十分不利於騎兵大軍團做戰,因此這一戰必須以步軍為主。
傳令官應諾了一聲,匆匆去了。
顏姬不禁感歎道:“要是以前的王朝,隻怕不會為了生活在他國境內的百姓而貿然用兵!”
楊鵬冷哼一聲,道:“為了兩國邦交,顧全大局,便不顧自己同胞的死活!這就好比一個家庭為了與另一個家庭搞好關係,完全不管別人對自己親人的迫害虐待!這不是顧全大局,這是毫無責任感,這是懦弱無能!”史連城和顏姬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視線轉到蒲甘北部邊境的一座村鎮。這座靠進大理邊境的村鎮,建築物與蒲甘一般農村的建築物完全不同,倒有些中原江南農村的韻味,高高的吊腳樓,斜坡狀的屋頂,魚鱗一樣的瓦片,窗戶上雕刻著中國結的圖案,許多人家的門口還掛著圓圓的燈籠,隻是房前屋後的植物由綠竹柳樹換成了芭蕉樹。這座村鎮叫做‘龍頭溪’,是方圓數百裏內最大也是最有名的漢人村鎮,人口近萬人,也是周圍最大的貿易集散地。
往日的‘龍頭溪’十分繁榮忙碌,然而此時卻是家家戶戶緊閉門窗,街上不見半個人影,一片蕭瑟的景象。一陣風出來,吹動了芭蕉葉,仿佛帶著嗚咽聲,讓人不寒而栗。一條老黃狗從一側奔了過來,隨即轉進了一條小巷,消失了身影。此時正是盛夏季節,然而這裏給人的感覺卻好象嚴冬一般。
隆隆隆……!轟鳴聲自遠處傳來,迅速接近,好像夏日的滾雷一般。“不好了!官軍來了!”淒厲的叫喊聲打破了村鎮的寧靜,隨即整個村鎮都沸騰了起來。家家戶戶驚慌失措逃出了家門,蜂擁朝村鎮後麵的山上逃去。然而他們逃離得太晚了,還沒來得及出村,便被蒲甘兵馬團團包圍了。數千上萬百姓見此情景,驚惶到了極點,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眾蒲甘將士一臉猙獰地看著眼前這些待宰的羔羊。那領軍將領一聲令下,眾蒲甘人官兵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揮刀亂砍,一時之間,血肉橫飛,慘叫聲響成一片,那景象便是屠殺雞鴨也顯得太過殘忍了一些;一些漢人連滾帶爬四麵奔逃,卻哪裏逃得出去,紛紛被蒲甘官兵砍翻在地,另有一些人則跪在地上哀哀求饒起來,卻哪裏能夠打動的了蒲甘官兵,卻讓他們更加的瘋狂了;女子的哭喊聲大響起來,一個個年輕的女子在蒲甘官兵的怪笑聲中被像戰利品一樣地搶奪,而旁邊的那些男人,卻還都在苦苦哀求。這一片淒慘的景象,映襯著蒲甘人猖狂的大笑。
嗖!一聲尖銳的破空聲突然傳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個蒲甘將軍便被一支利箭射穿了脖頸。狂笑登時凝固在了臉上,隨即整個人向一側一翻,栽落下馬。眾蒲甘官兵都是一呆,就在這時,怒吼聲突然從一側的小巷中傳來。眾蒲甘官兵都是一驚,趕緊循聲望去,赫然看見十來個勇猛彪悍的黑衣男子,提著長刀衝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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