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師徒情深,(2 / 3)

丟下了這句話,楊鵬已經離開了。因為他看到佘賽花和林青兒已經從大雄寶殿內走了出來。佘賽花和林青兒出了大雄寶殿內以後,直奔另一座寶殿內。佘賽花似乎沒有看到楊鵬一樣。

楊鵬瞅著佘賽花和林青兒進入到了那一座寶殿內以後,眉頭緩緩皺起。廣德禪師不動聲色的站在楊鵬身後,低聲道:“看來尊母有思子之心。”楊鵬不鹹不淡道:“我知道。”廣德禪師驚奇道:“楊施主對我佛門很了解。”

楊鵬歎了一口氣,道:“河梨帝母,護教二十諸天之一……又名愛子母……我師娘這是想我四哥了……”廣德禪師笑眯眯道:“佛門廣大,可助楊施主一臂之力。”楊七擺了擺手,淡然道:“不必了。”

辭別了廣德禪師,楊鵬迎上了從帝母殿出來的佘賽花。“師娘,你又想我四哥了?”楊鵬低聲問。佘賽花眼睛紅彤彤的說道:“自從那年冬日一別,眼看就十年過去了,你四哥仍舊音訊全無。為娘這心裏,總是不是滋味。

前幾日為娘去看你四嫂,發現你四嫂躲在房內低聲哭泣。為娘的心裏更難受了。”楊鵬安慰佘賽花,道:“師娘您放心,我已經打聽到了四哥的動向,過幾日就去把四哥接回來。”

“真的嗎?”還在傷心的佘賽花,在聽到了楊鵬這話以後,驚喜的抓著楊鵬胳膊問道。楊鵬鄭重了點了點頭。此後,楊鵬陪著佘賽花和林青兒在大同寺內參加完了佛會。

回到了府裏以後,楊鵬就派人去搜集遼國的情報。耶侓寒雨在得知了楊鵬在搜集遼國情報以後,趕忙趕到了楊鵬書房。“郎君要攻打遼國?”楊鵬正在書桌上重新歸納遼國的地圖,聽到耶侓寒雨發問,微微愣了愣,愕然道:“誰說的?”

耶侓寒雨走到了書桌前,小聲道:“你派人去搜尋遼國的情報,難道不是要攻打遼國嗎?”楊鵬搖頭,放下了筆墨,輕聲道:“四哥無影無蹤已經十年多了。娘和四嫂每日裏如同烈火在焚心。我可不願意看她們繼續煎熬下去。所以我準備去一趟遼國,把四哥尋回來。”

耶侓寒雨臉色一變,焦急道:“你要自己去?那豈不是很危險。這種事情,交給手下人去做就好了。”楊鵬搖了搖頭,道:“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我還是親自跑一趟遼國,比較穩妥。”

“你準備帶領多少人馬?”“一個人……”“不行。”耶侓寒雨聽到了楊鵬準備一個人奔赴遼國,當即就大聲的拒絕。楊鵬安撫暴躁的耶侓寒雨坐下,道:“一個人,目標小,不容易暴露。人一多,目標太大,容易暴露。相比而言,還是一個人更安全。

再說了,以我現在的武藝,即便是一個人在遼國闖蕩,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抓住我。帶的人多了,反而是累贅。”耶侓寒雨苦著臉道:“可是這也太危險了……”楊鵬笑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

耶侓寒雨拽著楊鵬的衣袖,臉色鐵青,道:“我爹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如今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在你的身後,還有楊彤母子,還有永惠妹妹,還有琉球和燕京府、天京新城內千千萬萬的百姓。你就非冒險不可嗎?”

楊鵬長歎了一口氣,“我的命都是師傅就回來的,我把楊家的四哥當做我親哥,我非去不可。再說了,其他人未必知道他在哪兒。”楊鵬去意已決。耶侓寒雨怎麼阻攔都不成,最後有隻能幫楊鵬打點行囊。

臨行前,耶侓寒雨癡纏的利害,甚至還拽上害羞的柴永惠,一起大被同眠。楊鵬愉快的享受了一次齊人之福。然後在一家人期盼的眼神中,單人單馬,借著月色,直奔雁門關。

大同府距離雁門關是最近的。而雁門關,平日裏也是可以通行的,因此楊鵬從這裏出關比較容易。楊鵬到達雁門關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雁門關的城門也開了。禁軍的將士們在城頭上黑壓壓的站成了一排排。

城門口過境的商人們,一個個排著隊的挨個接受盤查。楊鵬為了掩人耳目,特意的喬裝打扮了一下。打扮過後的楊鵬,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江湖豪客。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裏麵夾雜了些許的枯草,渾身穿著一件灰色的麻布衣裳,腰裏掛著一柄橫刀,頭上帶著一頂鬥笠,胯下一匹老馬尾巴都禿了。

楊鵬過關的時候,負責盤查他的禁軍軍卒,對他嚴防死守的。把他當成了一個危險分子對待。

“這是什麼?”禁軍軍卒們在楊鵬行囊裏翻出了不少耶侓寒雨為楊鵬準備的吃食,還有一些散碎的銀兩。同時,還有一小包的精鹽。精鹽,在這個時代,不論在什麼地方,那都是稀有貨。

即便是官方發賣的鹽,那都是粗鹽。不是地方豪族或者世家大戶,根本吃不起精鹽。這些禁軍軍卒們,倒不是想追究楊鵬的來曆,他們主要是想找借口,吞掉楊鵬手裏的這些精鹽和銀兩。

過關刮一層,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不成文的規定。即便是以前楊延昭鎮守在雁門關的時候,也頻頻有這種事兒發生。更何況現在駐守在雁門關的是號稱大宋精銳的禁軍大爺們。眾所周知的,禁軍大爺們永遠是最貪婪的,也是最難伺候的。

這種歪風邪氣,楊鵬是看不慣的。但是,楊鵬更不願意暴露身份。所以,他就隻能任由人家搜刮幹淨他身上的精鹽和銀兩。等到他進入到了關城內的時候,渾身上下的金銀被搜刮了個幹幹淨淨,若不是有人阻止的話,恐怕連楊鵬腰間的橫刀和老馬,都要被留下。

“小後生,第一次出關?”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伯,笑嗬嗬的出現在楊鵬的麵前。瞧著他的裝束,看著像是商戶人家走商時候請的把爺。楊鵬把被煩亂的衣服,往馬背上一丟,裝出憨厚的模樣,道:“確實是第一次,沒想到邊關的軍卒這麼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