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張翔結婚。(3 / 3)

哨馬報入蕭天佑軍中:"新收將大勝宋軍一陣。"天佑大悅,即遣人請入帳中,商議破宋之策。營裏番兵有認得九妹者,密謂天佑曰:"此人前日在宋陣中看六郎首級,元帥須用提防。"天佑大驚,遂令番眾拿下胡元。九妹不知其由,乃曰:"吾有殺退宋軍之功,元帥何故拿我?"天佑曰:"汝本南朝楊家之將,敢欺我耶?"不由分說,將囚車陷了,遣軍校解回幽州見蕭後,具奏其情。後得奏,乃宣張丞相問之。張華奏曰:"臣亦未知真實。乞發下牢中,待擒得楊家將來,一同斬首。"太後允奏,命將胡元監於獄中。正是:本為成家整骨肉,誰知先自受悲辛。

卻說消息傳入三關,楊五郎聞知其妹有難,亟與眾人商議曰:“六郎近聞無事。如今九妹被係獄中,當先設計救之。”陳林曰:“將軍有何妙計?”五郎曰:“幽州右控西番,實唇齒之邦。吾詐作西番人馬,前去相助,蕭後必信,從中舉事,可救之矣。”陳林曰:“此計極妙!本官先去,吾亦引軍於中路相應。”五郎分布已定,扯起西番旗號,部軍來到幽州,遣人通報蕭後。蕭後下命恃臣,宣西番國統兵主帥入見,楊五郎承命,進於金階,稱呼畢。蕭後曰:“有勞將軍,跋涉風塵不易。”五郎曰:“西番國王以娘娘與南軍交戰,勝負未決,特遣臣部兵相助。”蕭後不勝之喜。即令設宴相待,親舉三筋,賜齎甚厚。五郎曰:“軍憎事緊急,臣明日當出師以破宋人。”太後曰:“遠來疲乏,尚待數日而行。”五郎謝宴而出,在城南紮營。下令軍中:乘番人不知提備,今夜殺入皇城。眾軍得令,各整備不提。

是時,九妹在獄中,得獄官章奴知其為南人,十分相待,每要放他走脫,未遇其便。九妹因謂章奴曰:“蒙君相待甚厚。我適間占卜六壬課,今日當脫此難,不如與君同奔南朝,當有酬報也。”章奴曰:“我有此心久矣!隻緣無人提攜。若將軍肯帶小官同去,今夜可越獄而出。”九妹整點停當。將近黃昏左側,城甫數聲炮響,楊五郎引七百頭陀,殺入城中,如人無人之境,後麵馬軍一湧攻入,四下鼎沸。近臣報入宮中:反了西番國軍馬。蕭後大驚,亟令緊閉內城。當下楊五郎先殺入獄中,恰遇楊九妹從獄中殺出。番官各自逃生,那一個敢來爭鋒,南朝入馬蹂踏而進,殺死番兵不計其數。

五郎與九妹左衝右突,大鬧了幽州城,放火燒著南門,複軍殺奔澶州。蕭天佑不知軍從何來,部下大亂。耶律第一騎先出,正遇五郎。兩馬相交,戰不兩合,被五郎一斧劈落馬下。陳林、紫敢接應夾攻。天佑不敢戀戰,棄營逃走。楊五郎驟騎追之。蕭天佑回馬力戰。二人鬥上二十餘合,五郎揮起利斧,當麵劈下,忽金光燦起,不能傷之。五郎曰:“師父曾說番邦蕭天佑,銅身鐵骨,刀斧不能入,留下降龍咒一篇,囑付交鋒則誦之。待我念動此咒,看是如何?”五郎才剛誦之,忽狂風大作,飛砂走石,半空中降下金甲神人,手執降魔杵大叫:“逆妖好杖。回去,饒汝萬刀之誅。”蕭天佑滾落下馬。五郎再複一斧,忽聲響處,火光滿地。不見了蕭天佑。一伏時,天地清朗,月色如晝。五郎殺入番營,提兵抄入雙龍穀。

不說九妹與五郎自回,且說六使回至寨中,遣人送萬裏雲還八王。八王笑曰:“前日我不借馬,非是吝惜,蓋試孟良之能耳。今既得此捷勝,馬亦無恙,真國家之福也。可令楊六將軍下令軍中,整飭戎伍,緊守三關,招募英雄,為進取之計。”

三禮最後一禮,就是迎親了。二月十三這一天,張翔雇了三個吹鼓班子,騎著自己的烏孫寶馬,一路敲鑼打鼓地從天京新城走到大溝城,把八抬大轎子抬到了井邊坊楊排風的軍營門口。

看到張翔的氣派班子,軍營井邊坊的鄰居們全部擠到楊家門口看熱鬧。“好氣派的場麵!這楊排風終究是嫁給張翔了!”“楊排風是我們坊裏最漂亮的姑娘,今天嫁人咯!”“不嫁給張翔嫁給誰?如今張翔是天京新城師長,從二品的武官!”

“我們井邊坊沒有比張翔出息的孩子了!”楊家臨時院子裏,楊排風的三姑六嫂聚在正堂前麵,哭成了一片。楊排風戴著一塊紅蓋頭,在伴娘的攙扶下走出了院子,步入了轎子。受到親戚的感染,她也哭得淚人似的,眼淚都流到蓋頭下麵的下巴上了。

張翔把抽泣著的楊排風迎上了轎,在馬上拱手朝街坊說道:“諸位街坊,今天我在天京新城官廳和井邊坊楊家院子同時擺酒,大家有空的就賞個臉,到楊家院子喝個喜酒!諸位來喝酒不要帶賀禮,空手來便是給我張翔麵子!”

街坊們聽到有喜酒喝,紛紛唱到:“好說,翔哥兒的酒是要喝的!”“翔哥兒,那我就空手去喝酒了!”“我有空啊,晚上去喝酒咯!”張翔說完這話,才大聲說道,“起轎!”

八個人抬的娶親大花轎被抬了起來,走在迎親的長長隊伍裏,往天京新城走去。到了天京新城,又有兩個吹鼓班子在官廳前敲鑼打鼓,更是熱鬧非凡。

轎子停在官廳大堂前麵,已經是傍晚。大堂前的院子裏早已經坐滿了賓客,都是楊鵬產業裏的管事幹部,以及各種產業的供貨商、分銷商,一個個正喝著張翔的喜酒見證著張翔的大喜日子。不光他們有酒喝,哪怕就是楊鵬家的普通工人士兵沒有資格坐在酒席上,今天在食堂裏也有額外的酒肉吃!

張翔跳下烏孫寶馬,和楊排風一起步入大堂,開始拜堂。一拜天地,二拜楊家祖先牌位、亡父楊業牌位和母親佘老太君。然後夫妻對拜。兩人拜完,喝酒的人群裏響起一片叫好聲。完成了這一切儀式,張翔便拉著楊排風步入了第三進院子的正房中,也就是張翔的新婚洞房。

忙了一天總算娶到了美人,李植舒了一口氣。坐在床沿上,張翔在洞房裏掀起了楊排風的紅蓋頭,看到楊排風的臉上留著兩道已經幹了的淚痕,紅著臉,臉紅得像兩個熟透的蘋果。

張翔笑道:“娘子紅著臉好漂亮。”楊排風聽到這話,高興地笑出聲來,眨巴著眼睛說道:“夫君又取笑我!”張翔聽到楊排風叫自己夫君,渾身都有些歡喜。他捧著楊排風的臉龐,親了上去。楊排風全身緊張,整個人僵在那裏不敢動彈,隻任張翔親吻。張翔笑了笑,把楊排風推倒在床上,幾番雲雨一晚溫存,自不用說。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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