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晚,你給我滾出去!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故意買通酒保給你妹妹下藥。我把你撫養了二十年,你卻連我的親生女兒都容不下,你走,以後我不想見你。”
季夏晚捂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蒙地看著自己的養母周萍,張了張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半年前,她的身世曝光,她從高高在上的季家大小姐變成了一個冒牌貨,為了能夠挽留親情,她收起鋒芒,寧願在季家做下人。
可是就在昨天,季雨寧拿著周萍給她的項鏈威脅她去酒吧,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醒來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等匆匆回來的時候遇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沒有人相信她才是被算計丟失清白的那個人,就因為她是假的季家大小姐。
季夏晚伸出手,顫抖著嘴唇,想要解釋:“媽,我真的沒有……”
“夠了,你給我滾出去,以後也不許姓季,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周萍不由分說地把季夏晚推出大門,叫下人鎖上了大門。
季夏晚瘋狂的拍著門,哭喊著:“媽,我真的沒有算計季雨寧,我真的沒有……”
豆大的雨水砸了下來,她的哭喊聲漸漸地笑了。
她就這樣跪了一夜,從此改名為“夏晚”。
十個月後。
帝都醫院。
“張醫生,把孩子抱過來讓我看看……”
季夏晚額頭上滿是汗水,她久久沒有聽到其他的動靜,心中不免有些慌亂,掙紮著起身。
“張醫生?”
“好姐姐,我們又見麵了。”
高跟鞋和大理石摩擦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季夏晚的心尖上一樣,穿著一身高定的季雨寧居高臨夏的看著她。
“姐姐,想看看你生下的小野種嗎?可惜了,他已經死了。”
季夏晚掙紮著起身,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臉上血色全無,伸出手用力的抓住了麵前女人的裙擺:“你把我的孩子抱去哪裏了?”
“我說了,她已經死了。季夏晚,這都是你的報應。誰讓你占著季家大小姐的位置呢,看著你這麼可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你和出門前媽媽給你的那杯果汁早就被我加了藥,我還找了街邊的一個乞丐去玷汙你,然後偽裝成一切都是你因為嫉妒我給我下藥,設計你被趕出季家的。”
“怎麼樣,驚不驚喜?”
季雨寧彎腰看著夏晚遮住了自己眼底的嫉妒。
沒想到那天晚上夏晚居然運氣那麼好,跑進了顧總的房間,不過現在麼……
她要讓夏晚再也沒有機會知道這一切!
“你為什麼這麼做?我已經把大小姐的位置還給你了……”夏晚臉色慘白,因為剛剛生產,頭發還黏在臉上,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為什麼,當然是叫你永遠的消失啊,是你鳩占鵲巢霸占了我的人生!”
季雨寧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手。
張醫生抱著一位女嬰走了進來。季夏晚看到自己的孩子,掙紮著從病床上下來,卻因為脫力摔倒在了地上。
“季雨寧,有什麼你衝著我來,放過我的孩子。”
季雨寧像是看著街邊的流浪狗一樣,嫌棄地看著地上的女人,高跟鞋一點都不留情的用力踩在了季夏晚的手指上,她塗著玫紅色指甲的手指在嬰兒細嫩的臉上劃過:“你兒子已經死了,別擔心,我這就送你母女下去團聚。”
她的五指距離嬰兒的脖子越來越近,季夏晚什麼都顧不上,連滾帶爬的抓著她的裙角:“季雨寧,她隻是一個孩子,你放過她……”
嬰兒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季雨寧勾了勾唇,伸出手,默默地放在了她的嘴巴和鼻子上。
“真是可惜了,小東西長得這麼可愛,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季雨寧,你住手——”
……
“晚姐,我們醒醒啦,我們要到了。這裏就是帝都嗎?好漂亮啊。”
在小姑娘黃鸝鳥一樣的聲音裏,夏晚從噩夢中睜開了眼睛,她看著麵前一頭自來卷,精致可愛的小姑娘。
夏小暖跪在椅子上,眨著水汪汪的桃花眼,湊過去問道:“麻麻,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啊?是那些綁架我們的人又來了嗎?”
“不是,”夏晚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我們來找你爸爸。”
“粑粑?可是你不是說我粑粑去月球回不來了,墳頭草都比我高了嗎?”夏小暖脫口而出。
“新聞上說,飛船壞掉了,三個月前,他又掉回了地球。”
夏晚漫不經心的說道,她垂眸遮住了自己眼底的複雜和一閃而過的傷痛,她看著窗外的雲層。
五年了,她終於活著回來了。
如果不是當年她閨蜜給她錢,把她送到國外,她早就和小暖死在醫院了。
好不容易,她調養好了自己的身體,卻沒想到……
夏晚看向了窗外,想到自己查到的真相。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季雨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