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人有些懷疑的看著她,此人正是被江醜兒殺了那人的同伴之一,他有些不敢相信江醜兒。

“是啊,我家祖上就是做穩婆的!怎麼,你不信,那算了,我也樂的輕鬆”

當然這些話都是她瞎編的,不管如何,這可是脫離這個船艙的好機會,她怎麼能錯過呢。

江醜兒下巴一揚,原地坐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甚至還閉上眼睛,一副想要睡覺的樣子。

那人咬咬牙,內心做了一小會權衡,若是船老大夫人順利生下孩子,他可是說重重有賞的!

而且就算這個女人闖了什麼禍,船老大也是殺她,不是殺自己。

“行!我就信你,不過我警告你,別耍花招,船老大可不是我們這麼好說話的主”

說著上前掏出鑰匙打開江醜兒的腳銬,江醜兒終於獲得自由,摸了摸可憐又破皮的腳踝,一臉的無奈。

她可憐的腳踝,這樣反複的受傷,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啊?

不過不等她多想,船員已經焦急的催促著。

“快點,別磨蹭了!”

那邊生孩子,十萬火急的時候,哪裏還能容的江醜兒慢慢悠悠。

江醜兒也明白,若非是遇到了危險,也不至於來求助自己,所以顧不上腳踝上的疼,趕緊起身,跟著船員跑出去。

許久未見到新鮮空氣,讓江醜兒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順暢了,空氣中似乎還帶著淡淡的鹹味,隻是此時不能好好看看這無邊無際的大海。

商船頭部最大的一個房間內,鋪著厚厚的床榻的床上,一女子的呻吟聲讓人不寒而栗。

女子的臉色已經由蒼白變得鐵青,她的雙手緊緊抓著床單,身體在劇烈的疼痛中顫抖。

她的丈夫船老大此時正在屋外焦急地來踱步,本來還有兩個月才生,誰知道今天突然的就發動了啊!

女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而疲憊,她的雙手緊緊抓住床沿,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並且不住的大口喘息,看起來似乎自己沒有力氣,而肚子裏的孩子還未冒出頭,再這樣下去,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她的丈夫船老大,終於顧不得男人不得進產房的禁忌,不顧屋裏血腥味的衝入其中,守在床邊,滿臉擔憂和焦慮。

他握著妻子的手,輕輕地為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同時不斷地安慰著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子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和掙紮。

她的身體緊繃著,呼吸急促而沉重,閉著眼睛,牙關緊咬,仿佛在經曆著巨大的痛苦。

而此時這裏連個能幫忙的人都沒有,船老大如今心急如焚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孩子死在自己麵前的折磨,讓他心痛不已。

“你堅持一下,堅持一下,馬上孩子就出來了”

他隻能用著蒼白無力的話語試圖安慰自己的妻子。

不過顯然,壓根沒什麼用,女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開始還能喊疼,如今已經說不出話來。

女子和胎兒的生命力在一點點流逝。

她的丈夫在床旁痛哭流涕,心如刀絞。

他寧願自己替妻子承受這份痛苦,也不願看到她如此煎熬。

哪裏還有平日裏雷厲風行的船老大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