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卿璃走到老太太身側,輕輕為老太太順氣,眸色清冷淡漠。
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什麼,厲聲盤問道:“落妍霞,是誰和你一起去買的安玉草?不是還有兩個人嗎?”
見落妍霞低著頭不敢答,落卿璃淡淡出聲:“有一個中年女子,景約描述完我也不識得,不過另一個丫鬟耳垂上有一顆紅豆大小的痣,應當是六妹的貼身宮女菱雀。”
老太太眼中的怒火更盛,隨即便吩咐芳媽媽在院子裏備下板子。
“來人!給我狠狠地打這兩個善惡不分的奸奴,打到她們招認為止!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骨頭硬!”
在老太太的命令下,菱燕和菱雀兩個丫鬟雙雙從廳堂中被拖了出去,緊接著,堂外便此起彼伏地傳來兩個人的痛呼聲。
“四小姐……奴婢知錯了,看在奴婢從小就服侍您的份上……您就饒過我吧!”
“老太太饒命啊……六小姐……六小姐您幫奴婢說句話啊!奴婢都是為了您,您不能不管我啊!”
落卿璃冷笑一聲,瞥向那個如今連自己都保全不了的落妍霞。
她不是沒給過她們機會,是她們自己沒有抓住,怪不得任何人。
落妍霞驚恐地閉緊雙眼,雙肩隨著板子揮動的風聲一抖一抖。所謂殺雞儆猴,板子雖然沒有打在她身上,可她也差不多能想象到那種痛楚。
她隻能在心底一遍遍祈求真人保佑,祈求兩個奴婢千萬不要供她出來。
可怕什麼來什麼,沒打幾板子,兩個奴婢就哭喊著要招。
芳媽媽審了一通,回到廳中恭敬回話。
“回老太太,那菱燕已經招了,她承認自己是被六小姐收買,這才謀害和攀汙四小姐的;菱雀招的也大差不差,唯獨那個和六小姐一起買安玉草的中年女人……”
芳媽媽抬眸看了一眼老太太,又看了看旁邊一語不發的落忠祥,乖覺地閉了嘴。
落忠祥還沉浸在驟然失子和妻離子散的頹喪中,見芳媽媽看著他欲言又止,不禁疑惑道:“怎麼了?”
芳媽媽將身子俯得更低,一字一句道:“那個中年婦女……就是呂瑩瑩的生母,呂娘。”
此話一出,堂內霎時一靜。
落忠祥震驚地瞪大雙眼,一股陰冷的寒意蔓延至後背,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好像下一秒,心髒就要從口中跳出來一般。
他倏地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幾步,一張口,連嘴唇都在顫。
“你說什麼?瑩瑩的生母怎麼會認識落妍霞?”
芳媽媽篤定道:“菱雀招的清清楚楚,呂娘是羅小娘密友,又精通藥理,多次給府內的羅小娘送藥,那呂瑩瑩也是羅小娘故意安排接近您的……”
落忠祥雙腿微軟,他踉踉蹌蹌了好幾步才站穩,終於才意識到,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羅小娘母女給算計了!
二房夫婦對視一眼,幸災樂禍地低下頭偷笑。
好啊,你大房也有翻船的一天,真是痛快!
一股怒火湧上心頭,顧不上許多,落忠祥跟南宮霽請了罪,先行離開,大步往呂瑩瑩房中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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