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帝深沉的目光凝視唐門眾人方向。
“那個宗門就是唐門？創始人便是海神唐三？”
跟隨在霍雨浩身旁幾年，她對於人類曆史也了解了許多。
霍雨浩點頭：“嗯，已經有一萬年曆史了，可惜如今已經徘徊在滅門邊緣。”
“真正的神明……萬年前那道橫掃全大陸的強大氣息，應該就是那位海神了吧。”
“連遠在極北之地的我都感應到了他的氣息，以人類之軀成就神明。”
嘴上是在稱讚，但雪帝眼中寒光乍現。
“你不是懷疑伊萊克斯口中那道在昊天宗算計我們的神識可能就來自於海神唐三嗎？”
霍雨浩沉吟道：“我最開始確實這麼懷疑過，但現在我感覺是他的可能性沒那麼大。”
“哦？為什麼？”
霍雨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向腦內的伊萊克斯問了一個問題：“伊老，你說的神明不能影響凡間的規則是什麼？”
伊萊克斯回應道：“這是眾多位麵中很普遍的規則。”
“神明的力量層次太高，在低等位麵施展力量的話，會引起當前位麵的異象，從而被位麵意誌所排斥。”
“在老夫生前那個位麵，成神便意味著消散於天地之間。”
伊萊克斯的話引起了雪帝的警覺：“成神還會消亡？”
伊萊克斯道：“這就是那個世界的規則，雨浩，你問這個幹什麼？”
霍雨浩又問：“那道神識當初為什麼能無視這種規則？”
伊萊克斯答道：“老夫也不好回答你，他實在太強大了。老夫猜測，他是因為在某些特殊場所才能夠無視那道規則。”
“除此之外，隻要你離那個孩子遠一點，就相安無事。”
“唉……可惜了那一身光明氣息的孩子，雖然也有些缺點，但老夫相信她的這一片心靈也如同光明般善良。”
說完，伊萊克斯長歎一口氣。
霍雨浩挑了挑眉毛，懷疑自己聽錯了。
伊萊克斯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為什麼在“這一片”三個字上特意頓了頓呢？
雪帝把話題轉了回來：“雨浩，你還沒解釋為什麼你覺得算計我們的不是那位海神。”
霍雨浩停了幾秒，看了一眼唐門眾人方向，答道：“因為我覺得，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既然他如此強大，隻要略微出手，他所創立的唐門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相傳海神唐三出身於昊天宗，昊天宗強者如雲，離天鬥城也沒多遠，唐門都快滅門了他們都沒反應的嗎？”
霍雨浩兀自推理道，冰雪二帝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讚同地點頭。
“所以我猜，那道神識是海神唐三的可能性不大。不過昊天宗曆史上還與什麼神明有關嗎？”
按照霍雨浩的視角，按照已知的情況與邏輯推測下去，好像海神唐三真的沒理由連自己創立的唐門都不管不顧了，然後隔一萬年來算計他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目的呢？動機呢？
就在霍雨浩幾個說悄悄話的時候，唐門眾人不知何時結束了戰術安排，七人圍成一圈，每人伸出一隻右手疊在一起，異口同聲，興致勃勃。
“為了唐門的榮耀！”
“為了史萊克的榮耀！”
霍雨浩聞言愣了愣，而後目光冰冷地轉過頭去。
“又是為了毫無意義的榮耀。”冰帝有些不屑地嘀咕道。
“不，冰帝，我並不覺得努力追求榮耀是毫無意義的。”霍雨浩沉聲道，“不過努力追求榮耀的過程中還是得有一點底線的。”
“我很好奇，史萊克學院要是知道馬小桃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會不會派出監察團。”
冰帝有些嘲諷地說道：“是啊，你為了別人不成為邪魂師都甘願放下身段不計前嫌地幫她壓製邪火，可到頭來才發現別人根本不領情，最後還是成為邪魂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