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們苦惱如何尋找九字黃符上第三個人“付大虎”時,我們家來了個不俗之客。
“少遊啊!你可曾算出今天是什麼日子?”亢叔問我。
我想來想去也不知今天是什麼大日子,掐指算來,也不知今天會有什麼特殊的。曆代祖師爺誕辰?或是亢叔要在今天給我和我心定親?
我把大家所有的生死禍福通算了一遍,實在是算不出有什麼不尋常。“亢叔,難道今天是什麼大喜的日子?”
亢叔捋著胡子一陣大笑道:“不知道也好,也好啊!”
突然亢叔嚴肅起來,“少遊,今天是你的劫數,你要好自為之。”
我自己的禍福我居然算不出,亢叔能直接了當的說出來,那是絕對錯不了的事情。難道真是大劫難逃?
我心一聽急了,“爸,你幫幫少遊!你是最疼少遊的。”
“亢叔有什麼解救方法嗎?”我問道。
“沒有,一切看你自己的造化!我留我心在這幫你,我得上山避禍。”亢叔居然坦然的說要上山避禍。
我心埋怨道:“爸,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你怎麼能隻顧自己呢?不像是我以前的爸爸。”
我乃是堂堂七尺男兒,我又怎麼能讓我最尊敬的亢叔和我最心愛的我心陪我送死呢?
“亢叔,您帶我心一起上山吧!我寧願自己應劫,也不願看到你們有什麼傷害。”我道。其實一點都不假,我確實不想他們因為保護我受到半點損傷,想像出我心慘死在我麵前的樣子,我實在接受不了。
我心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道:“當我們是親人,不論是遇到什麼大災大劫,就應該在一起渡過此關。”
亢叔憂心忡忡的說道:“我心也是應劫之人,必須留下。唯有我上山避開或許還有一些化解之法,哪個父親希望用兒女的性命保全自己的安危,我把少遊一直都當自己的兒子,也是一樣痛心、擔心。”
感激涕零之下,我實在不想看到我心遭劫。我正準備開口。亢叔擋住了我的肺腑之言,道:“別多說了,聽亢叔的話,我心在還有生機,我不走就死路一條。我馬上就走了。”
我心和我都沉默了下來。
亢叔臨走前留下了句話。“不論如何,我心不得出手,否則少遊必死無疑。”
我心和我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唯一擔心地是對方的禍福。
小米也好像很傷心,根本就沒了那生龍活虎的勁頭。它步伐沉重的低著小狗頭爬上了我心的身上,呆呆的望著我心和我。眼神悲切,卻又透著深深地大大的勇氣,似乎是想告訴我們:“你們不用太擔心,雖說是大難臨頭,可是還有我啊!可別小看我的法力。”
我心摸著小米的頭,低沉著個聲音說道:“對啊!小米,我雖不能出手幫忙,你可以幫少遊啊!聽到沒有。”
小米伸起頭,希望引起我們的重視,不過它弄錯了時機,我想這時候是不可能有人有精力、有心情去都這隻可愛的小狗的。
我不是向來都很灑脫的嗎?為什麼我會如此憂心呢?是因為劉我心,是因為擔心我心的安危?
看著我心不開心的樣子,我很是不安,哪怕是還有一分鍾,我也得讓劉我心開開心心的。
我瀟灑的笑了起來,“我心,別擔心了,這不是還沒到時辰嗎?到時候我們再好好應付,我看到你不開心,我也心裏很不開心。開心也要麵對,不開心也是要麵對的。天無絕人之路。”
我心微微的笑了,之後她拿出了我們小時候一起做的孔明燈,“少遊,我還留著,天快黑了。我們今天去放了它吧!”
我們用朱砂筆各寫了一句話,我心寫道:“願張少遊永遠平安、開心!”我也寫道:“願劉我心永遠平安、開心!”
孔明燈很亮,飄在漆黑的夜空,顯得很孤獨,但像星星一樣,給人溫馨,給人安慰,給人幸福,也給人滿足。
孔明燈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將近十二點了,我們坐在一起等待著劫難的到來,我緊捏著手中的桃木寶劍,寄全部希望於這柄師父傳下的小木劍。小米也沒有睡覺,精神奕奕的觀望警察著夜裏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