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玲心疼她死裏逃生的寶貝洋洋,非得讓老楊在家靜養,並決心要好好嗬護照顧老楊。
我和劉我心興致勃勃地來到了銀行大門口,心裏想著我買車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銀行裏有數得手發軟的鈔票在等著我去清點,還琢磨著那利息是該要還是不該要。
我找到了個保安,問他們銀行是否有個叫“海通貴”的職員。
保安很客氣且異常熱情的告訴我:“請問您一定是張少遊張先生吧?我們海副行長一大早就交待過,您會按約定來找他的。您請!”
說著保安就帶路走進了銀行。
二十幾年來我進銀行取款彙款,從來就沒受到過這樣熱情體貼的服務,保安那張狗仗人勢的臉嘴被隱藏得無影無蹤。
那個海通貴一早就料到我要來找他,這種鐵板算的超能力,可是亢叔都不能比的啊!
走在那清潔幹淨的木地板上,保安那生鐵一般皮鞋底在地板上一步一步地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反而我瞬間覺察出我內心的不安,卻又說不出是什麼讓我心裏撲通撲通的跳,我也感覺這家銀行不像是銀行這麼簡單,更像是評斷人生死禍福的算命卦攤。
我回頭看看劉我心,她倒是很自然,很灑脫。瞧她神情就如是在跟著導遊逛公園一般。也許是我無法接受巨款給我帶來的刺激。
海通貴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奇異,普普通通一個人,隻是工資比我高一點罷了。見到我們的到來很客氣,斟茶遞水,體貼入微。人說討債的是孫子,欠錢的是爺爺,我到不覺得了。
“張先生是道緣法師的愛徒是吧?請拿出身份證明,我好對核一下,這些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們得謹慎按規矩行事。您請諒解!”海副行長笑眯眯地提到了巨款。
老楊猜想的定時鐵板釘釘的事了。我早就準備好身份證明了,為的就是怕他無法不認賬。
海通貴仔細的看了看我的身份證,確實無誤。
依然很熱情的微笑道:“張先生,您確實是張少遊,那我們就好辦了!”
我等著他將錢取出給我或是銀行卡也行。
他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個檔案袋,是錢就太少了點,檔案袋很薄。“張先生,您先看看,這是道緣法師生前給我們的合同。”
打開檔案袋,我頓時就如被那夢中的大洪水衝了一樣,幸好年輕,沒被師父留下的幾張紙弄出個心髒病、神經混亂什麼的。我表現得很是鎮定,不過紙上清楚無誤的寫著欠款十萬,以一張古物羊皮卷做抵押。
“像張先生這樣的徒弟真是不多啊!您看您能什麼時候把這十萬元的欠款補上。”海通貴仍然是那副嘴臉。
我喉嚨裏比魚刺卡著更難受,怎麼辦呢?慌亂之下,用盡力氣才能擠出幾個字,“十…萬…元,”
劉我心拍拍我肩膀,鎮定的笑著回海通貴道:“海行長,這份合同我們能先帶回去嗎?我們回去再想辦法還上。”
“你們也先別急,道緣師父予我有恩,十萬元我向銀行墊上了,我不算利息,道緣法師生前把這塊羊皮卷交給我,說今天張少遊先生會來還錢的。羊皮卷你們也可以先帶回去,你們盡快還錢就好了。道緣師父本來是說等張先生還上錢再讓我將羊皮卷交還的。不過我剛才見張先生還錢的熱情很高,就自作決定先交還給你們吧!”海通貴還是那副嘴臉笑道。
等我完全反應過來時,我已經上了劉我心的車了。
“師父這不是害我嗎?我賣肉也湊不上十萬還債啊!”我怨道。
劉我心沒心沒肺地笑著道:“沒事,你先看看那張羊皮卷,錢不用你勞心。不是還有我和你亢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