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張宗漢也是如此，他也曾有過一些淡淡疑惑，但問題是……
作為儒生，本就要‘同流合汙’，就算看到，也會裝作沒看到，根本不敢深思深想，畢竟作為既得利益者，哪有人會違背自己的階級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屁股決定腦袋，你坐在什麼位置上，你看問題的角度和立場受到所處位置的影響。
蘇澈這一番話，根本沒有從任何利益角度出發，隻是單純提出問題，提出了一個張宗漢無法回答的問題！
張宗漢的臉色很是難看，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機兒……”
蘇澈聽著這個稱呼，挑了挑眉頭，差點忍不住要吐槽出來，他叫張機，這沒問題，但問題是這名後麵加個‘兒’，怎麼就聽起來不對勁啊？
不過，在這個時代的人，顯然沒有這方麵的考慮，張宗漢根本就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他一臉嚴肅的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法回答的問題，這是這個世界運行的基本規則，一旦問出來，很容易導致殺身之禍。”
“你這個問題，在我的麵前可以說一說，我並不會追究，但你絕對不能把這些問題在外麵隨便說，知道了嗎？”
“你學醫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既然你有這方麵的興趣愛好，在不影響仕途的情況下，學一下也沒什麼。”
“我會為你引薦一位名師，你可以在他那邊學醫求道，以後千萬不要思考這些奇怪的問題了。”
蘇澈：“……”
中國人的性情總是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裏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蘇澈學醫父親不會同意，可當他提出獨尊儒術，罷黜百家是流言蜚語的時候，父親就立刻同意他學醫了。
張宗漢大概覺得，可能是因為蘇澈看的書太多了，太雜了，精力無法發泄的情況下，胡思亂想就很正常，既然一時半會兒無法當官，給他找個業餘活動，消遣一下精力，或許就不會想那些問題了。
就這樣，在父親的引薦之下，蘇澈拜張伯祖為師，學習醫術。
……
與此同時。
契靈空間中。
一個人影忽然出現，正是糾結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張角，他快步來到了書桌前麵，看著契靈之書上的文字，一直緊皺的眉頭，這才緩緩鬆開。
“竟然是那位醫聖？”
“之前好像還被西楚霸王拒絕了？”
“唔，拒絕了是好事，否則按照霸王的性格，你做得比他好，反而沒辦法得到他的認可，到時候就白白的模擬一次了，這小子多少會有些失落。”
“這位醫聖的難度同樣不低，該如何破局，還要看你自己的選擇。”
“他倒是沒有迷茫，從一開始就直接幹涉。”
“這很正確，那三個選項，好像都是陷阱……”
“這一番回答，倒是得體，這一番質問，更是漂亮，哈哈，還真像是你能問出的問題，一上來就直接質問儒家正統！”
“這就叫，攻擊性拉滿啊！”
“給你們一點小小的蘇澈震撼！”
看到這裏的張角非常期待後續的發展，想看看蘇澈到底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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