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心情也是五味雜陳。對方應該是想要在我們臨走之前告訴我們一些事情的,但是或許沒有想到,自己身體已經被下了詛咒,一旦有想要說出那些隱秘的意圖,就會引動詛咒的爆發而招致身亡。
讓我最為奇怪的是,是女人對白裙子的情感。從記事本上的內容來看,女人的家庭關係很簡單。妹妹在很小的時候由於她的疏忽而不小心走丟了,父母也是在尋找妹妹的過程中被一輛貨車給撞倒,最後因為搶救無效而離開了。
而一直以來尋找的妹妹,也是最終在發現凶手的過程中,確認了妹妹已經被分屍了的情況。所以,女人對白裙子的情感在我看來非常的奇怪。一開始,我還以為白裙子就是對方一直尋找的妹妹,所以她才會懷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可到現在來看,白裙子應該和對方是沒有什麼關聯的。不僅如此,對方在確認了自己妹妹已經死亡之後,所寫下的“一定會再讓你看到這個世界”的話語,也是讓我有些心驚膽戰。
讓已經亡故的親人重新看到世界,是喚醒對方靈魂,讓對方以鬼怪的形式存活於世,就像是白裙子一樣的。還是說,是真真正正地以活人的軀體,重新回歸到這個世界上呢?
如果是前者,那倒還好,畢竟我也已經有了和鬼怪打交道的經曆了。可若是後者的話,那可真的有些難以接受了。一旦生與死的界限被打破了,那麼整個世界都將會永無安寧之日的。
我一手拿著那張紅色的卡片,另一隻手緊緊握著費了好大勁才從大熊玩偶手中拿出來的玻璃瓶子。瓶子裏麵裝著油狀一樣的液體,呈現出一種藍黑色的冷色調。
我稍微皺了皺眉,看著女人的同時,心中也是開始有些疑惑不解。按理來說,女人的執念這麼深刻,不可能會放過擄走並殺害自己妹妹的凶手的。
從那一遝報紙上麵的痕跡來看,是可以看出來女人是對凶手恨之入骨的。但在記事本上,卻僅僅提到了有關凶手位置的一些事情,凶手最後的結局怎麼樣了,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對,似乎是有什麼地方我沒有注意到。我又拿起了那一遝報紙,從最開頭的那一張,一直看到最末尾的一張。我緊緊比對著每一張報紙裏麵女人圈畫出來的標記,除了每一個報道的時間以外,還有現場的一些線索,以及對凶手的一些預測,女人都很細心地圈畫了出來。
我仔細地看了一遍之後,很快就注意到了裏麵的不一樣的地方。從最開始,我認為,既然是女人將這些報紙上麵的案件歸為一類,那麼我自然而然地認為,人口失蹤案和分屍案的凶手,是同一個人。
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從最為直觀的節點,五年前的時候,剛好是分屍案的第一起案件。在人口失蹤案件中,根據過往行人的目擊表明,受害者大多都是在某些偏僻陰暗混亂的小巷子或者是小路失蹤的。
並且在失蹤的可能地中,現場也是沒有任何的線索留下,街邊少數可用的監控,都沒有看到凶手的身影。這樣可以推斷地出來,凶手肯定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而之後的分屍案中,不僅拋屍的地點是位於人多的地方,有一次甚至是在警局對麵的綠化林裏麵。凶手表現得過於張揚和激進,和之前失蹤案的謹慎模樣有著一些區別。
而最讓我確認的是,第三起分屍案中,對煙味有潔癖的受害者被發現的時候,衣服身上還沾有了少許煙灰。雖然有可能會是受害者曾在某一個地方不小心沾染上的,但一個有潔癖的人肯定是會對煙敬而遠之的。
所以煙灰的發現,無疑是案件的一大進展。對於已經發生數起案件但依舊是摸不著頭腦的警方來說,這無疑會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了。雖然說抽煙的人不在少數,也很難就此判斷出凶手的性別,但這個情況也比在全市大海撈針要好上了許多。
而在接下來的一次分屍案中,由於剛好有人路過,不小心撞上了拋屍的現場。而據目擊證人的證詞,對方身著黑色雨衣,因為天太黑了看不清樣貌。對方一看到他就撒腿往外跑,本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看到不遠處的那一個行李箱之後,他臉色就變得蒼白了起來。
而在行李箱裏麵,這一次許是對方被撞見的緣故,還沒來得及進行分屍。受害者是一個中年人,衣袖髒兮兮的,手上似乎還沾上了油狀液體,握著一支煙。致命傷是後腦的重擊致死,身上還有著一股混雜著不同氣味的劣質煙味。
而他手上的那支殘餘的煙,根據警方的化驗結果,和上一起分屍案的煙灰是同一種類的煙。
警方迅速根據這個線索鎖定了這一片區域,但受害者在上一次凶手作案的時候,有著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他在牌館裏麵打牌,那裏的人都可以作證的。可這附近根本就沒有牌館啊,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看到詳細地址之後,我也是點了點頭。
是那家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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