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向著大地均勻的灑下銀光,如水銀鋪地,讓人心神恍惚,仿若置身夢境中。
夜晚的山嶺一片黯淡,偶爾傳來的野獸鳴叫聲。
遠望那條月光下的小路,似乎一直沒有盡頭。
寶寶帶著小白走到火堆邊,輕輕撫摸著小白的傷口,一抹迷離之色翻上寶寶的眼睛,思緒回到剛才那一幕。
鳳頭捕蛇雕俯衝紮下,銳利的爪子快速的抓起小白的身體,就在它將要撕開小白身體的時候,寶寶一直觀察著的小白眼中含著強烈的求生意誌看著寶寶,在哪一瞬間寶寶竟能從小白的雙眼中尋出小白的不甘、憤怒、仇恨等情緒。那時恍然間寶寶似乎可以透過小白看到這隻鳳頭捕蛇雕趁著小白的母親身體虛弱時偷襲母蛇,母蛇為保護小白犧牲自己的情景,也許正是因為小白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眼神,寶寶才會救下小蛇,正如當初救奚風,亦辰,亦羲那樣。
想著想著,感覺衣領口被什麼扯了扯,低頭便看見小白正咬著寶寶的衣襟,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寶寶,眸中隱隱有水光閃動。
心下一暖,安慰似的摸摸小白的額頭,視線望向地上的那隻翅膀已死的鳳頭捕蛇雕。
將手臂舉到眼前平視著小白道:“以後再沒有人欺負你了!我會保護你!聽懂了嗎?”
小白點點頭,歡快地用小腦袋蹭著寶寶的臉頰。
“你們三個還要站在那站到什麼時候?莫不是傻了?要是真傻了的話,就不用跟著我了!公子我總不能帶三個傻仔在身邊吧?”想到奚風三人,寶寶回頭看了看,發現不遠處三人還處於石化狀態中,便忍不住調侃道。
寶寶的話還沒落,三人便圍上來哀怨的盯著寶寶,大有你趕我走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就連一向麵癱的奚風也不例外。
寶寶嘴角不動聲色的彎起,道:“傻站著幹嘛?要我喂你們吃嗎?”
三人乖乖的坐下,奚風拿起烤兔,撕下一隻兔腿遞給寶寶。
寶寶接過烤好的兔肉,從腰間抽出匕首,劃下一小塊肉,遞到小白嘴邊。
小白張開小口吞下肉,眯著眼睛滿足的嚼著肉,腮邊鼓得圓圓的。三兩下解決掉後又眼巴巴的盯著寶寶手裏的兔肉看,被小白的表情逗樂了,寶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奚風這才看向小白,剛剛也沒覺的小白又多特別,就單純的以為小白就隻是條尋常的小蛇,但是現在仔細一看覺得又不是那麼回事,在加上小白表現出來的靈性,讓奚風想起一個似乎不可能的事。
奚風這才湊近仔細的觀察著小白,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奚風還真被嚇了一跳,臉上略冰的表情也瞬間破功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活潑的亦羲看著奚風道:“奚風哥哥,你眼睛為什麼瞪得這麼大?”
寶寶看了看奚風,又看了看臂上的小白問道:“小白有什麼不對嗎?”
奚風道:“公子,你知不知道小白的來曆?”
搖了搖頭寶寶疑惑道:“不知道,怎麼了?小白有不凡的來曆嗎?”抬起手臂,仔細觀察著小白。
呼出一口氣,奚風緩緩道:“公子,這種蛇名為白赤鱗蛇,是蛇類王者,出身高貴。古籍中有雲:白赤鱗號令一出,百蛇莫敢不從。從白赤鱗蛇的名字中可以知道這種蛇有白、赤兩色,平常的時候它就是像現在的這種白色,而當召喚百蛇的時候就會全身變成赤紅色,僅餘額部一點瑩瑩淺藍。白赤鱗蛇能召喚百蛇為其效命,所以沒人敢去招惹白赤鱗蛇。但是這種蛇不好辨認,額部有淺藍紋的白蛇並不少見,幸而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中見過一次,要辨認這種蛇便是在晚上蛇溫順時,摸這種蛇的額頭淺藍色部分,若是發光便是白赤鱗蛇。”
“既然這樣說,那為什麼小白會遭到蛇雕的追殺呢?”
“白赤鱗蛇是最有靈性的動物之一,所以白赤鱗蛇體內有很濃厚的天地靈氣。而白赤鱗蛇有兩個階段是最容易遭到攻擊的,一個便是剛出生的兩年內,還有一種便是產卵後的三個月內的力量不足時,我看小白現在最多就隻有兩個月大,力量還沒有成熟。”停頓了下奚風繼續道:“眾所周知,一般蛇的記憶力不好,不存在記仇一說,但是白赤鱗蛇不同,它們很是記仇,一旦徹底惹怒了它,它會必定要討回來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