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留步。”剛才與段墨言一起上樓的友人連忙開口,“我這位兄弟不太會說話,若是話語間有冒犯姑娘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姑娘,我這個兄弟呀就是麵冷心熱,你別看他說話尖銳的很,但其實心裏比誰都要柔軟,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友人苦口婆心的說道。
有了他出來打圓場,二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梁韻也算看人看的準的,又怎會不知他這別扭的性格,可是她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處處遷就著他?
縱使心裏有幾分喜歡又如何?感情可不能當飯吃。
梁韻對於感情之事一向想的很透徹,在她心裏男人就如同一件衣服,喜歡時一瞧見了便會心生喜悅,不喜歡時隻是一眼便心生嫌棄。
所以她從不會將一顆心寄托在哪一個人身上,她唯一能夠相信的隻有自己。
段墨言收到友人的眼神暗示,半天才肯拉下頭顱,乖乖的認了個錯。
“對不起,梁韻,我不是故意的,隻不過是見你與其他男子在一起,心中不喜……”
段墨言此話一出,將對麵的友人還有梁韻都驚呆了。
我的乖乖,他剛才還說他不會說話來著,沒想到不聲不響的居然來了個大的。
友人心中暗自吐槽道。
麵對著他格外專注的眼神,梁韻心中微微一顫,手不自覺的握緊,不過一會兒功夫便恢複如常。
“段公子還是莫要開玩笑了。”
“這是我心中所想,又怎會
是玩笑話?”段墨言一臉坦然的說道。
若是不早一點表白自己的心意,他怕自己看中的姑娘會落入他人的懷抱。
他不敢想象這一畫麵,隻要剛有念頭,心痛的不能自己。
友人站在一邊,覺得自己在這兒分外尷尬,便匆匆的尋了個借口告辭了。
梁韻心情分外複雜,“像段公子你這般芝蘭玉樹之人,不知受到多少女子青睞,為何會偏偏喜歡我?”
她以前身子虛弱,父母也曾替她招攬過婚事,可那些前來相看的男子都是奔著吃絕戶的心思來的。
這讓她對於成親二字格外厭惡,所以往後幾年她再也沒有想過要與陌生的男子攜手共度此生。
可現在偏偏段墨言出現了,初次見麵時,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就撩撥了她的心弦。
“喜歡就是喜歡,何來的理由?”段墨言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梁韻抬頭,對方卻猝不及防的撞入了她的眼眸中,看見對方眼裏的認真與專注,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段公子,我現在還沒能答複你,抱歉。”梁韻說完便帶著仆人匆匆而去,下樓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的太急,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翻滾下樓梯。
段墨言回過身,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本來他也沒抱有希望,對方一定能喜歡上自己,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留有遺憾罷了。
段墨言在桌上放下一枚銀錠,起
身匆匆而去。
回到暫且居住的友人府邸上,剛一進門,耳邊就傳來了一道笑聲。
“看看,我們的有情郎段兄終於回來了。”友人笑著走過來,可後轉念一想,不對勁啊,“段兄你這跟美人吃飯居然這麼點兒時間就回來了?為何不在上麵多待待?”
段墨言白了他一眼,這家夥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這話語與何不食肉糜有何區別?”
他以為自己不想嗎?可也要人家給他個機會才行啊。
“那聽段兄這意思,你是被那小美人給甩了?”友人挑了挑眉,打趣道。
段墨言感覺分外頭疼,“此事你不要對外宣揚出去,隻有你知我知。”
這家夥是個嘴碎的,又慣愛添油加醋,到時被他這麼一傳出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哎呀,安啦安啦,我又不是那種嘴碎的人。”友人頗有些心虛的說道。
段墨言扯了扯嘴角,“你猜這話我相信嗎?”
“喂喂,還有沒有點兄弟情了?”友人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