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洲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宋氏集團被查封之後宋霖與之再無瓜葛,他的病需要家屬的簽字才能手術。
顧柏洲在收到宋霖的身份證當天就帶他去了民政局。
宋霖一副生死無畏的姿態讓他難得的有了情緒。
顧柏洲收了結婚證指腹緊緊地收著,“你的心上人都還沒搞到手,甘願就那麼死了?”
宋霖聽見這話側頭看了顧柏洲一眼。
他沒有回答顧柏洲的話而是轉身往民政局門口走去。
Alpha和Alpha是不能結婚的。
就像他不能和季池在一起,當然也不能和顧柏洲在一起。
宋霖的腺體發生病變,所以他現在不算是Alpha,這場婚姻關係隻是顧柏洲想在無人能救他的境地拉他一把。
宋霖知道這些。
他的性子一貫張揚,死腦筋。
但有些事情是能想通的。
宋霖望著外麵的天,思緒輕蕩著,他走投無路所以傷害了季池,霍燼來的時候季池身上的信息素很濃烈。
那對喜歡的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但季池的信息素沒有引發他的易感期。
病態的認為自己無可救藥罷了。
執念罷了。
恍惚間宋霖想起那日顧柏洲跑到他身旁將他抱著的畫麵。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Alpha釋放信息素試圖安撫另一個Alpha呢。
所以,顧柏洲也有病。
“顧柏洲。”宋霖突然頓住步子叫了顧柏洲一聲。
輕飄飄的調子聽著人都要跟著飄走了一般。
顧柏洲站在宋霖身後輕嗯了一聲。
宋霖側過腦袋,輕風吹的些許長了的發絲遮蓋住眼瞼,“你也像一個瘋子。”
他知道自己的病治愈的幾率很低,宋霖眼神晦暗地審視著顧柏洲。
他不知道顧柏洲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有什麼好喜歡的,宋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什麼好人。
至少和季池比起來,他可謂壞到了骨子裏。
多年的商場爾虞我詐,什麼小人手段沒用過,從來沒有什麼憐憫之心,想害誰嚼碎了骨頭都會咽下去。
突然間宋霖感到掌心一暖淡淡的溫意從指尖傳入心間。
顧柏洲收緊指腹緊緊抓著宋霖的手,“走吧。”
宋霖想將手收回來,顧柏洲沒有給他機會,直接將人拉上了車。
宋霖坐上車發呆地望著窗外,顧柏洲總愛管著他,這人都要死了一根煙都不讓抽,太折磨人。
顧柏洲很討厭。
宋霖在口袋裏翻翻找找,最後隻掏出一根棒棒糖。
剝了殼塞進嘴裏,又酸又甜。
顧柏洲把車開回了醫院。
宋霖好求歹求的出去玩一天如斯結束。
宋霖去病房的時候發現他的病房被顧柏洲升級了。
獨立的豪華間,浴室、沙發、茶幾、休息區一樣不少,宋霖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唇抿的緊緊的。
這樣的病房在這個醫院一個月不會少於一百萬!
宋霖托著腮望向顧柏洲,“我……沒錢啊。”
顧柏洲眼神斂下,“這是醫院對醫護人員的家屬特有待遇。”
宋霖從沙發上站起身朝著顧柏洲走近,“你的演技很拙劣啊顧醫生。”
宋霖:“圖我身子?”
顧柏洲站的筆直麵色自若,“好好配合醫生治療。”
宋霖挑眉問道,“我要真治好了你打算做什麼啊?”
顧柏洲麵上突然有了些難懂的情緒,暗色的瞳孔偏執瘋狂,“自然是做瘋子。”
宋霖雙手環抱住臂彎,眼神戲謔,“想讓我淦你?”
顧柏洲眼神微曳溫和眸子多了七分野性“沒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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